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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日子长,比你生福全的时候更安全,你信我,去吧,乖,我只能相信你,你去吧。”
“不。”花束子揪住她的手:“我不干,我不听话!”
“你去呀!别教我喊得太高把人都招来,乖,你去,就说给我炖安胎药,啊。”
这是命。花束子被推得往外走,每一步都那么艰难,每一步都深深地让她感到,这是命。
命规定的,不能改。她只能把眼泪抹了,去照做。
过了一会儿,望眼欲穿的慧敏在床上等来了她,花束子战战兢兢捧着碗,她的眼泪掉在里边儿,她一直哭。
“主子,小心烫……”她把它端着,嘴在动,却已泣不成声。
“快点儿。这不是磨蹭的时候!”哪管烫不烫,什么都管不了。慧敏将它一把抓过。
喝了也不会有用,这是安胎药。花束子的眼睛在躲她,真怕她知道。
到唇边了,她紧盯着她,然而,一口也没进。突然慧敏手一翻就抱紧了肚子:“啊,好疼!”
疼痛如翻江倒海,一瞬即至。
那孩子,那头“小蛮牛”在肚子里狠狠地踹,狠狠地踢,似在提醒母亲,用不着了!
我来了!我来了!用不着了,我等得好时候到了!我来了!你们这些“鱼”都等着我吧,没我你们全活不了!
他就是为他们而来的,他的劲儿攒到了今夜,怎么能不猛?
眼前是黑的,一阵阵的虚影,什么都在飘,慧敏只能紧紧抱着它,她觉得床都在摇。
被烫伤的花束子完全顾不得自个儿,一把抱定她的腿,怕她翻下来:“主子,主子!”傻瓜呀。一会儿她明白了,马上拉门。
外边已经闻声涌过来了。他们面面相觑,既惊讶,又惊喜。
大事啊!怎么全赶在今夜了?快,急报!
另一边的太后,安安静静地坐着。在看蜡烛。桌上没有点心,只有蜡烛。她像练眼睛似的,盯着它。
前天,刚说过福临要静心四十九日之后,他就被搬出了禁闭房,那儿已经经过彻底消毒。现在,里面是空的。至于岳乐,他确实不在皇陵了,但他们要找到他,利用他做什么,绝不可能。
既然是圈套,那还不做到十分?等得就是他们,还怕他们不进来?
太后安静地看着蜡烛一跳一跳,一跳又一跳。
多少风浪都经过了,今夜的惊心动魄,别有不同。
会有多少人?先进来的,会是济度,还是常阿岱,或者博果尔?也许,是他们几个一起涌进来?
她不怕,不管有多少人,她都算好了。她把这张网撒开,就不怕他们进来。不怕,但是,不希望。进来得越多,陷进来的,也就越多。
恍惚间,太后仿佛又回到福临登基前的那夜。那一夜,她也是这样,苏麻陪着她,她拥着福临,在屋里点着灯,安静地等。一模一样。
那一夜,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一样非生即死。在那惊天动地的夜,多尔衮究竟是会杀,还是立,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知道。
那会儿,她也是这样看着桌上的蜡烛,看那火苗,一跳又一跳。
鱼儿和网,究竟奈何。
苏麻就在身旁,太后摸住她的手,握了很久。忽而,有人悄悄地扣门,态度甚是恭顺:“太后。”
只是扭头望了一眼,苏麻便很默契地去开。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在眼前,快步过来跪了,十分谨慎地低眉:“太后,如您所料,这帮傻子,他们已经……”
已经来了。终于来了。
到哪儿了,没这么'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快吧?太后闭了闭眼,侧起耳朵,在想象中,她已听到一片喊杀声。
可是,很静,静得如水波无痕。它什么时候会来呢?
邀功的那人见此情形,以为不信,便有些慌:“太后,其实您不用怕,您……”
怕?怕的只是这个人,这个该敬而远之的人,这个无耻的小人,竟是瑞王的儿子。
参与计划的是他,中途而废的是他,通风报信的,一直是他。及早抽身,而后观望这些兄弟们前仆后继地去死。
用兄弟的血,表忠心,用兄弟的血,铺就更深的荣华。
够了!心尖上一阵刺痛。太后打断了他,这使得他有些委屈:“太后,您吩咐奴才做的,奴才都做了,各府的福晋,大福晋,奴才都安顿好了,奴才保证,呵,她们。”想着这些柔弱的女人惊惶万分,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