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荒野古寺逢春情(第2/3 页)
殷切,作哀求样。
倒显得楚楚可怜。
主子躲过和风手中裹来的绒毯。
以手作扇,扇了扇脸颊生起的热气。
“虎毒不食子,你爹向来待你不错。”
和风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主子又道:“这几日,西京那位…我未来的小伯母,可有回信?”
东京都城距西京数百里,光是行路,一行人便已走上足足一月。
启程时,已经同西京通过信函。
那位小伯母亦知晓他前来替伯父迎亲之事。
如今将要抵达西京,派送信函知会这位小伯母,提前收拾行囊,备好细软金银。
这厢迎亲队伍达到西京,耽搁不上几日,立即启程。
毕竟婚期定在两月之后,倘不早返程,恐误了良辰。
至于为何要在称呼前面加个“小”字,可有的说道。
主人名唤李漼渊,李氏大郎,其父官拜兵部尚书,其母乃先皇第五女,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妹妹,昭和公主。
自幼锦衣玉食,富贵异常。
亲伯父乃当朝宰辅,圣上尚为太子时便是天子太傅。
圣上登极后,加封帝师,门客三千,为天下文人之首。
这样的高官大儒,年逾五十,放着京都云集的贵女,看上了一个乡野女郎,一个堪堪十八岁的女郎,非她不娶。
可信吗?
李大郎,李漼渊满腹怀疑。
身边的仆从在离京前,派人暗中查探,如今消息恰好传回。
桌案上还放着手下传回的信笺。
李漼渊头疼的紧,车厢晃动的他更加晕眩,吩咐和风,捡着紧要的消息,说给他听。
和风拆开信笺,一目十行。
“果真如主子所想。”
说简单也简单。
“宋蕤,年十八,生于西京长于西京,家中贫穷只得了她一个女儿。
全家以草编为生,三年前双亲逢难离世,只剩宋蕤一人。”
李漼渊忽然记起。
三年前,他正往江南修养。
家中寄来书信,告他伯父定下一门婚事。
当时不了了之,想是双亲逝去,宋蕤守孝三年。
如今孝期已满,这桩婚事复被提了起来。
和风继续道:“主子英明。早年间大家主在西京为官,路遇匪徒,身负重伤,被宋父宋母所救。
三年前二人挟恩,要求大家主迎娶宋蕤。大家主是个一诺千金的主儿,自然应下了。”
他叹了口气。
“当年,大家主亲自迎的亲,到了西京宋蕤却拒嫁,言明要为父母守孝。
大家主感念她一腔孝心,并未悔婚,反而时时照拂,约定守孝期满立即完婚。”
恐怕不及早完婚,这位小伯母入门后的处境会更加难看。
和风拨开琉璃灯罩,将信函丢进去。
见信函在琉璃灯上燃尽。
忍不住道:“既然对大家主有恩,说媒拉纤,万贯钱财,任凭大家主声名远播,哪个不可得?
非得要嫁给大家主才罢?
莫非是看大家主膝下无子,大夫人早逝,想着嫁给大家主,母凭子贵?”
莫不是,真奔着权势和钱财来得?
李漼渊也想到了这层。
揉了揉眉心随意道:“再如何,只是个小女郎,再如何手段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小了伯父自会处理。
倘若犯到我手里,伯父也保不住她。”
和风惊叹:真是有欺男霸女,恶霸纨绔的精髓。
车队前,派去探路的侍从策马归来,探得距离不远处有座古庙。
虽荒无人烟,但禅院房室尚且完好。
可作避雨之所。
侍卫统领听罢,即刻调转方向,向古庙方向而去。
管家将之禀告李漼渊,李漼渊并无异议。
终于在大雨倾颓之前,赶到古庙,天完全黑了下来。
幽深古寺在夜幕和暗沉的天色映衬下,像一头蛰伏的猛禽。
作为话本子中狐妖鬼怪的异事多发地带,本身透着某种诡谲和荒芜的异样感。
然风雨骤降,脸颊上淅淅沥沥的水珠,不得不进去躲雨。
李漼渊刚在仆侍的搀扶下,进入古庙。
头顶积攒许久的雨水“哗”一下,像是打破了观音手中储水的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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