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越陷越深(第2/3 页)
托马接过邮差递来的信送到书房后一一分类,大部分是一些公文还有一些活动的申请,统一的信封差不多的厚度。
无数的相同中忽然出现个异类,白色的信纸上是暗红的狼头,不是稻妻常见的图案。
托马拿起来好奇的问:“这是……没写寄信人,地址是梅洛彼得堡,稻妻有这个地方吗?”
埋头在公文中的年轻家主缓缓抬头,“在枫丹。”
他伸手接过信,指尖是不为人察觉的颤抖。
厚得发硬国际的信封被拆开,塞得满满的摩拉迫不及待的跑出来。
哗啦作响的声音中托马奇怪的问:“怎么会有人从枫丹寄摩拉过来?”
神里绫人皱眉从摩拉中捡起那小片信纸一眼读完,不必署名,他知道是谁,这字是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从他现在坐的地方抬头望出去,空无一人的廊下,稠密的松树边有家仆在洒扫。
眨眼,好像又能看见她和绫华正坐得笔直练字。偶尔冒出些小动作,两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很快一阵风吹过,回忆变成泡沫随落樱飘散。
三年了,锁国令解除后他多派了人去枫丹打听她的下落,始终一无所获,好几次他已经做过最坏的猜测。
现在寄回来这样一封信。
谣言散播之快超乎他的想象。
神里绫人折好信纸对托马说:“叫东云大人过来一下。”
等待过程中,他摊开信纸,提笔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的话落到纸上。又反复看了几次来信,怎么这么吝啬,一个字也不舍得和他多说。
廊外传来脚步声。
东云一郎勾着身子进来,端坐在他面前。目光扫过书案最上面的信封,面色微变,故作镇定的问:“家主,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神里绫人冷声说:“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一旦有枫丹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去年年底我确实收到了几封从枫丹来的信,家主大人诸事繁忙,不敢为我不孝顺的女儿打扰您。”
“收到女儿在枫丹监狱的信你不着急吗?”
“她偷渡过去的,在监狱中理所因当,我在稻妻无能为力。”东云一郎看看面前这位年轻人,很多事难以瞒过他的眼睛,老老实实的说,“她信中说了,她是在监狱工作。”
面前的年轻家主没说话,波澜不惊的脸上透出隐隐怒气。
东云一郎按住自己的胸口说:“我全是为了您,为了整个社奉行。九条家和柊家日益亲密,一旦联手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有您和九条小姐联姻才能保持三大奉行互相牵制的局面。”
神里绫人不屑抬眸,这话未免有些瞧不起人,要靠联姻才能维持现在局面,他这么多年的社奉行岂不是白做了。
这些比他年长的大人们总爱替他做主,令人头疼。
其他的他或许可以敲打一番,对面前这位他不太好把话说得太过分。
神里绫人的沉默中,东云一郎情绪不再那么激昂
,“我已经写信告诉了她您的婚事,如果您婚后需要人照顾,她可以侍奉您和家主夫人,我想她是愿意的。”
神里绫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可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东云一郎眼中放光,“您也这么觉得吗?那我……”
神里绫人冷声打断他,“你先回去吧。”
东云一郎顿住,明白过来他刚刚说的是反话
,垂头退出去。
神里绫人叹气苦笑,揉揉眉骨,让他和别人结婚,让自己的女儿无名无分的侍奉他,很难想象这亲生父亲说出的话。
权术让有些人的人性都泯灭了。
他摊开信纸,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信,“订婚一事纯属讹传……”
写了两句,他又停下笔,他写信过去只是为了解释谣言吗?
不仅仅是,他想表达思念,他想让她回来。
写信一来一往时间太长,许多话写在信纸上并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感情,最好的是能亲口和她说。
锁国令一事后,绫华成长了很多,能替他处理不少事务,但最近另外两奉行小动作不断,绫华未必能应付得来。
稻妻到枫丹路途遥远,写信交流多有不便,现在不是他离开稻妻的时候。
他放下笔,推门出去,到神里屋敷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三年前,主持完祭典开幕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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