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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韩式陷入了沉思。
杨亮走进来,问:“监区长,没发现什么吧?”
韩式:“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杨亮不解:“监区长发现了什么?”
韩式:“这不是发现吗?和罪犯每次谈话都是了解他的一个过程,他的性格、思想……”
杨亮笑着打断他:“监区长又要给我上课吧?”
韩式:“怎么,不爱听啊?”
杨亮:“上课你也教点别的啊,这些警校的老师都教过的。”
韩式:“哪你想学点什么?”
杨亮不好意思地笑笑:“比如,怎样克服失落的情绪,特别是被女朋友甩了的情况下……”
韩式用手指点着他:“你小子指桑骂槐是吧?谁被女朋友甩了呀?我告诉你,她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向我道歉来着,请求我原谅她。”
杨亮:“是吗?怎么听着像真的一样啊?”
韩式:“你慢慢学着吧,对付女人可没老师教,自个琢磨去吧,”他换成郑重的语气问,“马行辉出禁闭后这几天怎么样?”
杨亮:“还行,我安排徐至松他们帮着开导他,情绪看来还比较平稳。”
韩式:“杨亮,温道明请假要去省城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这两天你盯紧点……”
说话间韩式的手机来了电话,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韩式打开手机传来了女朋友黎潇潇带着哭腔的声音:“韩式……”
韩式的神情紧张起来,问:“怎么啦?别哭你说啊!”
黎潇潇:“我受伤了……”
韩式:“怎么伤的,伤哪儿了……”
黎潇潇:“我在医院呢,你快点来……”
韩式急切地问:“你伤哪儿了,你快说啊?”
黎潇潇:“我脚扭伤了。”
韩式松了一口气,说:“潇潇,我有个同事刚请假走了,我正顶班呢……”
黎潇潇“啪”地挂断了电话。
韩式拿着手机怔了片刻,冲杨亮一笑,表情有些尴尬。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车间内,机床轰鸣着。杨亮正来回巡视。
原来徐至松操作的那台车床前己换成任重在操作,徐至松在一旁指点着。任重用扳手紧住了卡盘,他启动机床后对一旁的徐至松感激地说:“组长,谢谢你的指点,让我这么快就过了劳动关。”
徐至松仍淡淡地:“哪里话?你几年前就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使我受益匪浅,我还没对你说感谢呢!”
任重:“要说学东西还是你教我的多,要不是你多年来的教益,我早就万劫不复了……”他的话中有着深长的含意。
徐至松平静地打断他的话:“程一呢?破了你这个大案,他又要升官了吧?”他的话同样地意味深长。
任重被徐至松突然的转移话题弄得微一错愕,但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从他的脸上掠过:“程警官正春风得意,已经是副局长了……”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徐至松,“你不是为他当年站出来指证你还记恨他吧?”
徐至松:“我只记恨我自己。”
任重笑了,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向来一身正气的徐支队长怎么也不会记恨一位深明大义的同事呢。”
徐至松平静得像一潭湖水:“任重,你每天夜里会想起你死去的那名兄弟吗?”
任重好像陷入了回忆,片刻后才用沉痛的语调说:“想啊,他是我的好兄弟,跟了我很多年,听说他死于你手的消息我真的很难过,也产生过一种想为他报仇的冲动……”他看着木然的徐至松,继续说,“可仔细想想你也亏呀,一个失手换了个无期徒刑,大家该承受的都承受了……”
徐至松再次打断他:“我早知道你已经没有人的感觉了,但我不知道你真的从来没有内疚过吗?”
任重脸上有一种怪异的表情:“内疚,从我走上了这条路,我没有一天不内疚,可徐支队长你内疚过吗?”
徐至松:“我凭本事吃饭,凭良心做事……”
任重冷哼一声:“你没有内疚过,你不知道什么叫内疚,你享有着别人没有的优越而心安理得,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自责……”
徐至松听着,像在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任重继续说:“你想过没有?你从警校毕业五年内升为刑警队支队长!你有能力有成绩,升迁理所当然,但你自信省城那么多警察都没有你优秀吗?我的情况不用介绍,你很清楚,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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