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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处有二男子站着,一老,一中年。都微垂着眼,无甚恐慌的表情,要么就是见惯了这主子的疯劲,要么,就是高手,并不担心有车翻人亡之险。
而离知道,这两人的沉稳,是后者,是因为他们是高手。离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二男子的,但他能这般笃定的认识是后者,是因为他知道驾大车直冲的人是什么身份。
此人正是这齐国的继承人、嫡公子,密须康!人称公子康,伯康。
齐地本是王族妃姓妃氏的族姐所有封地,百年前,妃姓为尊,其下四大氏有:姬、嬗、妫、姞。后来男权盛起,不再以妃为尊,便在姓氏上也有了独立和衍伸。似绍地,妫从氏变成姓,而为了表情其血统的正规,则用妫姓妫氏来名。在齐地略有不同,齐地不是姞姓姞氏,而是姞姓密须氏,只因为嫡系的一脉在百年前已陨落,被这密须谋夺了权势。
所以离真正说起来,就应该是密须离。而他是长子,本应被世人称为伯离,然在其母死,君夫人之位易主后,他的“伯”之身份,也就被剥夺了。
离是恨这个公子康的,正是因为他和他的母亲,离的一切才会被剥夺。但此刻在离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的忿忿,有的,只是谦恭,是伏低作小的顺服。甚至在公子康的车一撞出来时,他还将腰身都弯曲了些,以示他的恭敬意。
公子康的车冲撞出去好一路途后急急的刹住,公子康将缰绳一抛,从车上一跃而下,而后勾着嘴角,向离大步的走来。一直到跟离贴身相站,公子康才停了下来。他昂着头,与离比较了下身高,意识到离低头弯腰时他方能高离一些,一旦离抬头挺身,他的优势将不在后,公子康带着些不满,趾高气扬的开口道,“离,以后你见到孤,便一直要这般弯腰垂头,记下没有?!”
离心里知道,公子康是不会有心留意他的,在高贵的公子康的眼里,他离,就是狗,是屎,当年,公子康就是这样侮辱他的。但多年后归齐,公子康偏偏还能一眼认出他离来,就必是君夫人对公子康这个宝贝疙瘩耳提面命了多次。君夫人,才是真真难缠难对付的!离这些年在外,要避的,便是这君夫人。
“诺!”离在公子康的面前,弯曲了腰,顺从、卑谦和惶恐,是此刻在他身上唯一能看出的情绪。
公子康垂着眼厌恶而轻视的看着离,撇撇嘴,直说,“甚是无趣!”然后,转身欲离去,然未走二步,却有似想起什么来,走到离的近旁,挥手让旁的人站的远一些去。
公子康伸手抓住离的胸前衣襟,轻轻在其耳边道,“离,当初我放你走,这些年也都维护着你使我母亲找你不到,可是有条件的不是么。这些年你送来的处子美姬确是不错,但孤已是腻了她们。按我们的交易,新的处子美姬,在何处?可晓得为何这一次我未拦着我母亲么,就是因为你,失言矣!”
离似很惶恐,他的身子在公子康说话时打了一个哆嗦,其双膝颤抖中,却是身子欲软到地上去,如此,胸前衣襟就被被公子康提的紧实,旁人看去,一眼就会看出离对公子康的惧怕意。
“真是废物!”公子康松开离,却是推了他一把,见离踉跄后退二步后昂倒地上,公子康哈哈哈哈的昂头大笑起来,手指指着离抖啊抖的,就这般哈哈哈笑了阵,公子康方是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又回到了他之前驾驶的车上,然后依旧疯子一般向着前头横冲直撞的去了。距离老远,尚能听到他怪异而兴奋的叫声。
第032节:可恨可怜
齐地都城,君夫人宫室。
公的正室,人称君夫人。其中齐地的君夫人密须陈氏,乃太宰陈氏嫡长女,当初进宫不过是齐公一名普通夫人。那时候,齐公的正妻,是王族妃氏一女。此女,也就是离的生母。此女在离五岁时故去,对外称是病故,实是毒发身亡。
王族女亡故后,同样孕育了一子的陈氏就在母族的支持下成了君夫人,然因为离聪慧,深得齐公欢喜,那时离的继承人之位依旧是保下的。
离六岁,大病一场,若不是王族女身边的忠仆施救,怕是再难活下来,但离的病好后,王族女留下的人却都被陈氏拔除干净,最后只是剩下离一人。
之后,陈氏就用养纨绔的手段,想将离养残,她的这个手段渐渐起效,使得原本被定成继承人的公子离,因为顽劣凶残,渐渐的失去了父亲齐公的宠爱,大子的身份依旧,但继承人的身份却是再在八岁时被剥夺。
之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一直到离十六岁
“十六岁,从八岁到十六岁,足足蒙蔽了我八年啊!我到还真以为,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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