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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你请到我给你做随军太医,是你的荣幸,无论你出多少银子,都是你赚。”
单连城不以为然地扫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
云七夕倒也不生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轻扣着膝盖的手指顿住。
“你说你母妃是几个意思?找我绣花?后宫生活到底是有多空虚无聊呢?要知道,绣花针那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使好吗,她若下次再找我,我可以拒绝么?会绣花儿的姑娘不多的是?为何偏偏找到我呢?”
单连城唇角牵动,竟有点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不是聪明么?不是向来做事万无一失?这点小事儿,想必难不倒你。”
靠,这么快就把她以牙还牙的本事给学去了,教学费了吗?
就这么一路打着口水仗,到了国公府门口。
临下马车前,云七夕又想起一事来,重新坐回去,笑嘻嘻地道,“晋王殿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可以高枕无忧地等着取回我的银子了。”
单连城却颇不以为然,“一个月未到,一切都还未有定数。”
云七夕却很是自信,“看着吧,我一定会拿回我的银子的。”
跳下了车,云冲下马对单连城道谢,他们目送他的马车离开了之后,云七夕正准备扣响国公府的朱漆大门,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臂。
“等一下。”
云七夕诧异地回头,“哥,怎么了?”
云冲盯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别开眼,拉着她回到马旁。
“我们先不回去。”
云七夕察觉出了云冲的异样,同时鼻端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盯着云冲腥红中透着一股子醉意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地问,“去哪儿?”
“去了便知。”云冲将她托上马,自己跨坐在她身后,驾一声,马儿就跑了起来。
马儿越跑越急,他紧紧捏着僵绳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明显用了很大的力。
云七夕的心开始越来越不安,今日的云冲不同于任何时候的他,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就要爆发的样子。
风急急地扑面而来,即便是夏天,这风吹在身上,仍然让人起鸡皮疙瘩。
马鞍上挂着的一串酒壶,因为颠簸而互相撞击,发出当当的声响。
快到城门时,云冲沉沉大喊了一声“开门”,城门的守卫都是云冲的手下,一见是他,便很快打开了厚重的城门。
马到城门口时,没有半刻减速,就直直地冲了出去。
云七夕并非不会骑马,但从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骑过马,这感觉不太好受。屁股被坚硬的马背磨得生疼,脸吹得近乎麻木,若不是身后有云冲宽大的身子抵挡着,她想她会被直接吹下马去。
云冲像是疯了,像是某种情绪找不到突破口,在用极速的方式来发泄。
瞄到天上朦胧的月亮,云七夕有种错觉,好像那月亮都赶不上他们的速度。
“哥……”她刚开了句口,冷风就猛然灌进了她的嘴巴里,让她差点背过气去。于是她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张嘴了。
安静的夜里,只有马蹄声,风声,和酒壶相撞的当当声。
原本马儿是跑在宽阔的官道上的,跑到了大概一个时辰,突然在一个山脚下的岔路口拐了弯,往山上的小路跑去了。
路不如官道那般开阔,所以马速慢了下来,云冲也像是累了,一双手松驰了下来。从快跑变成了慢跑,最后索性变成了慢走。
“七夕,你还记得吗?”
这是他们跑了这么大一路,云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听来莫名悲凉,好像是准备讲一个很凄美的故事。
“什么?”云七夕如今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问她还记得吗。
马儿缓步走在山林间,月光在树林里投下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起,沙沙作响。
走着走着,她越来越觉得环境好熟悉,待马儿最终在一处开阔处停下来,她看清楚时,猛然一惊。
这里竟是二小姐的墓地!
“自小,你就不敢骑马,即便是我一再地保证一定会护着你,你也是不敢的。”云冲这句话是接着前面的那句话说的。
云七夕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云冲今日的反常举动,她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
“从前不敢,现在敢了,因为从前的云七夕没有死过。”她淡淡地回道,因为是背对着云冲的,所以她看不见云冲的表情,却能听得见云冲沉沉的呼吸,闻得见呼吸间那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