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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榕桓脸上的伤势,于是打算去瞧瞧他。
二人出了院子,便瞧见钱坤往这里来。
钱坤瞧见沈书夏,疾步上前,跪倒在地,“沈小姐,老奴有事相求。”
“钱管家,你这是做什么?”沈书夏忙把他扶起来,她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多亏钱坤照应,她对他是心存感激的。
“沈小姐,公主殿下把府中的奴仆都给遣散了,老奴想着您与王爷熟识,能不能在王爷面前替老奴美言几句,老奴上有老下有小,若没了这份差事,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沈书夏一惊,“公主殿下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是。”钱坤点头,一大早,卫叶便把他叫过去,给他结了银子,旁的话也没说,只说今后这王府里用不到他们了。
若是旁人,他尚可争辩一番,可是那是公主殿下,是皇上赐婚给王爷的王妃,王爷不在府中,这些事情公主是做的了主的。
他别无办法,便想到了沈书夏,当时王爷派人将沈小姐送来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沈小姐,可见这沈小姐在王爷心中定有一番地位,若沈小姐能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他应当还有机会。
沈书夏心中翻江倒海,虽然钱坤说是公主的意思,可是这到底是公主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呢?
沈书夏想到那日在王府大门前发生的事情,思索了一番,若是公主的意思,她去求王爷,不止会让王爷为难,还会让公主对她心存芥蒂,若是王爷的意思,那她更不能去做这种让他生厌的事情了。
“钱管家,现在王爷尚不在府中,我也见不着,这样吧,你先离开,等王爷回来了,我定会为你在王爷面前说话的。”
沈书夏面带温和,轻声细语,钱坤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沈小姐了。”
*
祁谙一大早便起了来,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毕竟做错了事情,总归不能若无其事。
祁谙出了芳林居,来到榕桓所居住的院落内,院内除了两颗桃树,一张石桌以外,再也没有旁的饰物,祁谙吐吐舌,果然是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建了芳林居,堂堂王爷住的地方连普通人家都比不上。
但好在此时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满院落花,倒也不显萧条。
祁谙看到卫叶端着热水正要往房里去,忙跑过去接过来,“我来,我来。”既然是道歉,总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的。
听到开门声,背对着房门的人转身,衣衫穿了一半,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胸膛露了大半。
看到眉眼弯弯的人儿,榕桓脸色一变,迅速将里衣的带子系好,转身背对她拿起横杆上的外袍穿了上。
祁谙眨眨眼,放下木盆,转到他身前,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衫。
榕桓眉头微皱,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眸子盯着她,“你做什么?”
祁谙眉头紧紧拧着,“兄长,你是不是又受过伤,我看到你胸口有疤痕。”
榕桓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顿了顿才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已经无碍了?”
战场之上,受伤乃是家常便饭,祁谙见得并不少,可是那疤痕很是狰狞,又在胸口之上,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有多险恶。
祁谙觉得心里发堵,抿抿唇,‘哦’了一声。
榕桓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迟疑了一下又道,“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忧。”
“那谢谢兄长记挂。”祁谙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但榕桓听得出她不高兴。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榕桓穿好衣袍,祁谙顺手给他整理腰封。
榕桓想要拒绝,但见她面色不好,便由着她去了。
“今儿早上,我让卫叶把府里的仆人全都打发走了。”榕桓率先打破沉默。
祁谙垂头整理着他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那日你来王府的事情,十六已经跟我说了。”他起先还不太明白为何两人初见时,她对他那么大的怨言,原来竟还有这个根结。
将那玉佩摆到自己看的顺眼的位置,祁谙终于抬起头,“其实钱坤也算尽责。”
榕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突然挑了一下眉,“那我让卫叶把他叫回来。”说着就要伸手唤人。
祁谙飞快的抱住他的胳膊,假笑,“君子岂能出尔反尔。”她自然知道钱坤是留不得的,若这王府他们不住,谁来打理都无妨,可既然他们住了,这王府便是家了,家里自然要由信得过且忠心的人来打理的。
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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