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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怔了怔,突然扑进上官钦的怀里,哇地一声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你都快十六岁了,要做妈了,别哭了……”
上官钦僵硬着,他特别不擅长哄哭的女人开心。于是只得拍拍葡萄的肩膀。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被气浪震伤,好多地方都伤了,该换药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夫说了,咱的宝,胎位不是很好,以后不能在惊动了,所以我暂时封了你的经脉,生下来之前,就不要动武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不要哭了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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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半夜,弄得上官钦都要哭了。葡萄这才抽抽搭搭地爬回被窝。
准备补眠。
正迷糊,被上官钦捅醒,轻声道,“洗了脚再睡。”
“不!”
葡萄野惯了,很久没人规定她一天沐浴两次,尤其是在云侯爷府养胎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养猪的日子,别说洗脚,葡萄吃饭睡觉都在床头,整天抱着红夜弄来的几本伤风败俗的野书,天昏地暗。
她现在浑身都疼,哭过了,委屈过了,兴奋过了,疼痛随之而来。
浑身上下好多绷带,尤其是手掌手心,血糊糊的被布条缠得紧紧地,刚才摸着上官钦头发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一会钻心的疼,葡萄只想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翻了个身,耳洞还没好,压在枕头上微微发疼。
葡萄蹬开被子,不肯起来洗脚,却死死抓着上官钦的手不放。
上官钦没出声,葡萄很快就睡熟,恍惚间,手被松开,然后感觉到温热的湿巾擦着自己的脚掌,有点痒,热乎乎,又半梦半醒了一阵子,忽地猛然惊醒,这是上官钦给自己擦脚呢!?
葡萄呼啦一下子,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身子先坐了起来,上官钦刚好擦完,将巾子放在水盆里投洗,见葡萄忽地坐起来,诈尸一样,不禁轻笑,“怎么?弄醒你了?”
“师父……”
葡萄认真道,“记得你武林大会时候跟我说什么了么?”
“说什么?”
“你说……‘葡萄,你肯为我在武林大会上分神,我上官钦,死而无憾了……’。”
“嗯?”
“师父,我跟你说……”
葡萄严肃道,“洁癖如此的你肯为我洗脚……我上官葡萄,也死而无憾了!”
上官钦扑哧一笑,一指头点在葡萄脑门,“快睡罢你!”
葡萄抓住那只手,拿到脸颊边磨蹭,上官钦看到了手腕上露出的血色发带。
眼神温润,又拉过葡萄的手,一口亲在那发带上。
“这半年,我发疯了一样想见你,却又不敢见你,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却终于见到你了……葡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这一夜,葡萄睡得出奇的幸福。
她却梦到了上官雪。
那个小丫头,高高兴兴地做了一年的嫁衣。
红色的,满是光彩。
然后披着红盖头,敲锣打鼓地坐进花轿,吹了凤烛,掀了盖头。
拜堂那会,葡萄也在场。
她也是女人。当时那股子羡慕或者说是嫉妒,葡萄记忆犹新。
可是这一次却梦到了。
梦到了上官雪在和慕容己妃喝交杯酒。
身边有个声音说,“喝了交杯酒,以后就是同命鸳鸯,谁也分不开谁了。”
梦里葡萄抬头,看到说话的是站在身边的师父。
正郁闷。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和师父的被那发带绑在了一起。
于是梦里的上官钦仙子一样笑笑,拉起两个人的手腕,在那发带上亲了一口,道,“咱没有交杯酒,但是你看,咱们已经连在一起了,想分都分不开……”
葡萄扑哧一下子,居然乐醒了。
眨眨眼,发现早天亮了。
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粥。
小几上有准备好洗漱的温水。
窗台上坐着上官钦,白衣如雪,黑发如墨,上午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
似乎没发现葡萄醒来,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的花枝,低低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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