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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解除软禁危机,踏回台湾这块土地,见他最想见的“亲人”。
当然,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回到台湾,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水涵多方对他挑逗,却挑逗不起他的战斗意志,一次次的尝试,总在他的抱歉眼光中草草结束。水涵要他看医生,他无条件配合,可惜,似乎没有任何的药物帮得来两人。
基于姑姑的例子,水涵不得不担心,万一往后几十年,她和姑姑相同,过着活寡妇的孤独日子,也在婚姻之外发展爱情,这样的婚姻有何乐趣?
于是,和家人密商之后,他们决定回国,让乔丰接受中医治疗,期待起婚姻中的另一个奇迹。
下飞机,在乔丰的坚持下,他们没回家,直接进公司。
“水涵,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你一定累坏,先回家休息,我忙完公事,马上回家陪你。”
他的柔情,看在所有人眼里,满意极了。
谁说塞翁失马不是福?你看,一场车祸撞出大家期待中的结果,乔丰接受长辈要的媳妇、接下家族企业的重任,再不搞叛逆反抗。
“你呢?不累吗?”水涵回答,标准的鹳鲽情深。
锐眼扫过,他看见父亲的欲语还休和眼底悲怜,他不赞同祖父在自己身上做的,是吗?
讥诮笑容一闪而过,在大家发觉之前,乔丰恢复和蔼亲切。
父亲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男子,一辈子受控于长辈,他没能力照护挚爱妻子,在压力下松手责任与爱情。但乔丰不同,他的意志力从不受任何人控制。
“我想先去见见擎天企业的慕容贺。”乔丰对着爷爷说。
“明天再去,先把身子养好。”汪嘉铃意有所指。
她约了中医师,若所有方式都试遍,乔丰仍无法恢复男性雄风,她不排除人工受孕。
乔丰尚且不晓得自己有骨肉,为延续乔家香火,他应该不会排斥提议,但前提是,动作必须够快,谁晓得他会不会在哪天清晨醒来,恢复记忆:谁晓得朱洙腹中的胎儿会不会掳获老爷子的全心疼惜。
“不,有太多人在觊觎擎天的合作案,我绝不坐视机会从我手中溜走。”
“对,这才是我的好孙子。”看着神态气度和自己相仿的孙子,老人太满意了,那是后继有人的骄傲感。
“爷爷,我保证拿下这笔生意,在三天之内。”他需要爷爷更多的信任,好进行他的下一步。
“我对你有信心,去吧!让司机送你。”
“谢谢爷爷。”对众人点点头,他大步走出办公厅,从容的姿态,让人忽略他手中拐杖,彷佛那只是装饰品,装点着他的尊贵。
上车、下车,在走进擎天、打发掉司机同时,他拨出电话。
“喂,阿楠,是我。”
你没猜错,乔丰并没有失忆,他不过是配合水涵演出失忆剧情,时间长达三个月。
他明了若非如此,自己不可能在短期内回到台湾,爷爷的手段,他见识过了,连车祸都能安排,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亲眼看见司机和黑西装男子使眼神,亲眼看见司机用力踩煞车扭转方向盘,不会错的,他不需要再做求证。
还记得吗?他和爷爷一样独裁、一样是并吞家,既然爷爷想并吞掉他的幸福,那么,他就并吞掉他的想望。
朱洙说过,他是功力深厚的戏子,他挂着和善面孔,出其不意,把人连同骨头一并吞下。所以,他吞下水涵的计画,这段期间,她用尽方法想诱他签下结婚证书,他一次次装死,一次次签下连自己都不认同的英文名字。
他也吞下爷爷的计画,他一方面替公司赢得几笔投资,一方面放出对璨帼内部不利消息,刻意将股价压低,他晓得,明白自己心意的阿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替他收下璨帼股票。
“你死到哪里去?几个月都不联络一声,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独撑大局有多辛苦艰难。”
阿楠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发飙,知不知,璨帼的股票他收了百分之六十三,越收越心惊,真害怕那些烂消息是真的,手中股票将变成卫生纸,拿来擦屁股,还会磨破皮。
不等他抱怨完,乔丰抢问:“你有没有朱洙的消息?”
“我敢没有吗?我敢等你出现,再逼着征信社翻遍台湾的每一寸土地找人?”
拜托,多年前的经验让他印象深刻,那是连续好几年的折磨,他不愿意、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当车祸发生,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住乔爷爷的举动,时刻替乔丰看护朱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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