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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莎其其格纵然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无奈地抬高了自己的左脚,自己脱下了自己的鞋,右脚也是如此。
两只脚轻轻放进木盆里,水完全浸没过脚踝。
顿珠的双手也浸入水中,先从她的左脚开始,但洗得很不用心。两只脚,一前一後,只马马虎虎洗了一阵,他就站起来,对她说:“起来吧,自己擦干脚就可以出去了。”
葛莎其其格还没有完全享受到丈夫的温柔照顾,就立刻宛如美梦破碎般,有些失落,低头,翘起十个脚趾头,看了看,又有些怀疑。
“你真的把我的脚洗干净了?”抬起头时,她看著顿珠的背部。
“其实也不脏,暖暖脚就可以了。”顿珠不热不冷的回答,慢慢地走出浴室。他这样的语气,看起来对孕妇很不负责任。
葛莎其其格没法把他叫回来,只得左右两只脚在水里互相搓洗一遍。
顿珠走进屋里,就忙不迭地上楼。
宗嘎忽然在他身後叫了一声:“帮其其格洗好脚了麽?”
顿珠只囫囵吞枣地应了声‘嗯’,到了楼上去。
宗嘎往门外望了望,开始若有所思,片刻,才决定对自己的丈夫说:“总觉得顿珠对其其格……好像不是很用心啊……”
才旦升格沈吟著,没有回答,心里有什麽想法,却将想法严实保密,不透露半点儿。
宗嘎想了想,又继续说:“都不见他抽空陪其其格母子,对孩子也不怎麽关心。”
因为这句话,才旦升格不得不说话了,不过,只是一句安慰:“顿珠不是一直都在忙学医的事情麽?没有空闲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去照顾他们母子就可以了,还担心什麽。”
宗嘎觉得这个说法很对,但是,她仍然十分担心顿珠将来还会像现在这样冷落葛莎其其格,她觉得自己的养子没有给葛莎其其格半点幸福,自己就对不起这个女人的母亲。
对方为自己接生过,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两家结成亲家时,也都互相兴高采烈的,她实在不想因为养子的不负责任,而让两家陷入尴尬局面几十年。
葛莎其其格从外面慢悠悠地回来。
宗嘎立刻含笑著关心道:“洗得舒服麽?”
葛莎其其格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也是囫囵吞枣般。接著,她立刻走上楼去。
缓缓穿过走廊,准备要步入卧室,忽然,她不经意地看到前方的房间有一丝古怪──房门慢慢地掩上,只差一条缝隙却又立刻打开,之後又缓缓掩上,没有任何一只活人的手在操纵著它。
她有些好奇,移步缓缓走了过去,右手扬起,准备要推门一探究竟。
就在五指将要接触门面,突然从门一侧的缝隙伸出了一个脑袋!是一只跳神面具的工艺品,可怕的跳神五官突然蹦到了她的面前,著实令她吓了一大跳。
她捂住胸口,发出‘啊’的一声,在昏暗下,那只跳神面具落了下来,它後面的真容竟然是顿月,而顿月在看到她惊吓的表情时,并不是高兴,只是纳闷。
“嫂子,怎麽是你……”
他原来的计划,是打算要吓顿珠。
现在,吓错了人,等於竹篮打水一场空。
顿珠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了惊叫声,走了出来,看到葛莎其其格站在顿月卧室的门口,看到她和顿月面对面,立刻脱口:“你们在干什麽?”
葛莎其其格垂眸,缓了一缓情绪,才回头答道:“顿月刚才跟我玩儿了一个游戏,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顿珠走过去,走到顿月卧室的门口,有些责备她:“你不进卧室,跑到顿月的卧室来,跟他玩什麽游戏!还不回卧室休息?”
葛莎其其格不知道怎麽向顿珠解释,只能不去解释,只对他说了一句‘我在卧室里等你’就转身回了卧室。
顿珠看了看顿月,又看了看顿月手里的面具工艺品,纳闷且不满:“这麽晚了,你找她玩游戏是什麽意思?”
顿月因为他这句话,更加纳闷,只嘟哝著:“我又没有找她,是她自己跑过来的,你都没有搞清楚事情,怪我干什麽……”
顿珠借著从房间里照出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顿月的脸上掠过一抹委屈,不知为什麽,心里陡然怜悯,抬起右手,用麽指和食指轻轻掐了掐对方的鼻子。
“好啦,快点把东西放好,下去洗脚。”
话落,顿珠转身,徐徐移步。
顿月愣了一下,扬起左手,看了看手中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