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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会更忙,我安排了很多事情给他做。”雀倍琼布仁波切看向远处顿珠的身影,这样悠然地对他说。
顿月抿唇了片刻,才说话:“今晚他就不能回家去了麽?”
雀倍琼布仁波切说:“现在就确认他回家的时间还太早了一点。看他的效率吧,快一点完成作业的话,黄昏的时候可以回家。”
话罢,他低头,看了看顿月的双腿,又道:“你的腿……一直有在治疗麽?”
顿月缓缓回答:“嗯,找过很多医生,都说去大城市的医院治疗会比较好,但是,因为家里经济情况的关系,没有去。”
雀倍琼布仁波切认真道:“顽固的腿疾,去到大医院,住院治疗恐怕也要一两年,甚至住院了、花费了很多钱也依然没有治好。”
顿月应道:“您说的是。我不想家里为了这个白白花去那麽多的钱,这几年请医生看病,已经花去很多钱了。”
雀倍琼布仁波切看了看他平静的神情,说:“你哥哥说过你很坚强,看来的确是这样。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不管腿治不治得好,都要乐观一点才是。”
顿月想了一想,轻轻点头。
他缓缓转动轮子,缓缓离开了这里,出了阿布雨堪寺,慢慢地在山道上移动,穿过牧区,不过,没有一直朝著家的方向去,在中途,他停了下来。
正值夏季,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那些野花盛开了,!紫嫣红,像绿毯上引人注目的一块彩色绣花图案。
顿月看著轮子下方的一小片紫红色野花,心里觉得它们很美。
有个姑娘从远处大步走过来,手里拿著些许野花,正打算要摘这边的花。她微微蹲下,伸出右手,指尖在刚碰触到花朵时就停住了。
她抬起头,看著顿月,看了片刻才立起身,走到顿月的面前,把手中捧著的野花递了过去。
顿月抬头瞥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面无表情地脱口:“不要。”
这位美丽的姑娘,长发编成了贴著两耳的鞭子,用红带子贯穿鞭子,又穿著图案美丽的藏装半身长裙,红珊瑚珠和蓝松石穿成的宽带子作为头饰绕过她圆润的额头,绕至後脑勺,带子尾部的藏银挂坠垂在她的左耳旁。
而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葛莎其其格。
在愣了几秒锺以後,葛莎其其格疑惑不解道:“你是嫌弃它,还是嫌弃我?”
顿月抿著唇,不想回答。
葛莎其其格把野花收回去,捧在胸前,有些许纳闷:“你是病患,我作为一个医生,送你花是让你开心一点,你还是不开心,不想要花,难道,我要给你吃安神药麽?”
顿月仍是不理会她,缓缓转动轮子,缓缓离开。
葛莎其其格看到他走了,想到自己现在空闲著,立刻跟了上去,抓住他轮椅背後的把柄,推著他走。
顿月的情绪反应很大,回头,微怒道:“不要你推!”
葛莎其其格当面受到他脾气的攻击,心里马上不高兴起来,但仍不放手,硬是推著他的轮椅往前走。
顿月的火气更加重了,脱口:“我说了不要你推!你脸皮怎麽这麽厚!”
葛莎其其格推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回应道:“脸皮不厚,怎麽敢看病患的身体,不看他们的身体怎麽给他们治病?”
这句话,顿月反驳不了,只能生闷气。
走了一段路以後,葛莎其其格又说:“回去了,让我看看你腿的情况。”
顿月满脸恨意,和她说话,语气总是很自然地有些冲:“我警告你,不准再碰我的腿!我的腿不需要你来医治!”
他心里同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麽可能会发生那种意外!我的腿又怎麽会从此动不了了!
葛莎其其格因为他的话语,不禁埋怨起来:“你怎麽老喜欢让你哥哥医你……明明我学医更早,你哥哥还是我劝去学医的呢!”
“哼……”除了这一声不服气的轻哼,顿月无法反驳她。
宗嘎在家里,认真地干家务活,葛莎其其格推著顿月回来进门时,她正在握著一把旧拖把在拖地。
葛莎其其格大方地穿过前院,推著顿月进入客厅。
宗嘎抬起头,同时停下来,看到是她送他回来,有些惊又有些喜。
葛莎其其格将轮椅推到楼梯口,宗嘎张口对她说:“我来帮他好了,这小子很沈的。”
楼梯上,有两块细长木板贴著阶梯,两块木板的距离刚好与轮椅两个轮子的距离相等,这是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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