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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顿月只是微微低头,没有生气。面对顿珠,他沈默了几秒锺,才又问道:“要是我坐上了轮椅,你还会照顾我麽?”
顿珠没有思考,回答时,很干脆,也很坚定:“一定会的,我会推著你到外面去逛一逛、看看风景。”
顿月想了一想,没有再说话。
几天过去以後,一辆白色面包车缓缓开进了牧区,才旦升格在屋子里听到了汽车的鸣叫声,就马上出来。
车门拉开,有一个男子从车里出来,接著,从车里带出了一把稍微沈重的新轮椅,稳稳地放在地面上。
“谢谢啊!”才旦升格笑著这样脱口,向对方扬了扬手示意‘再见’,推著轮椅,转身就回到了屋里。
顿月坐在床上,刚看到‘新成员’的到来,就浑身难受。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好用,但却让他在内心里不停地产生会一辈子靠著它移动的联想。
宗嘎扶他下床,扶著他,温柔地劝他坐上去。
尽管心里那样排斥轮椅,不过,想到顿珠承诺还会照顾自己,顿月最终是乖乖地由母亲扶著慢慢坐了上去。
宗嘎推著轮椅,试著带他出去逛了一圈,此後,只要天气不错,他总会叫宗嘎推著自己到阿布雨堪寺去,远远地看著顿珠在仁波切的指导下学医。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顿月已经十八岁了,依然坐在轮椅上,靠著轮椅移动,而光阴让勤奋刻苦的顿珠渐渐学有所成。
雀倍琼布仁波切对宗嘎说,她的养子顿珠很有慧根,又很勤奋,只是短短的四年,已经可以临床治病了。
仁波切又用极为羡慕的语气说,真是後生可畏啊!说自己当年年少时学医,学了七年才能够临床治病。
对於顿珠的成就,最为高兴的是葛莎其其格,终於有那麽一天,她可以陪同顿珠一起给病患治病,以大夫的身份一起出入诊室。
对顿月而言,每次远远地看到他们坐在一起或站在一起笑著谈论医学,看到顿珠出诊时葛莎其其格也跑过去当助手,他除了心里不由自主地生闷气,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根本没有在意过,甚至认真注意到,顿珠从头到尾最关心的医学问题一直都是腿脚疾病,在学习和研究西医学方面,重点也一直是腿脚骨骼和神经系统。
自始至终,顿珠从未忘记过自己学医的目的是什麽,但顿月却轻而易举地误会了他,只是因为一时的嫉妒。
嫉妒,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很可怕,它原本就是一个魔鬼,为了扭曲事实,扰乱人正确的判断意识而存在。
顿月也明明知道心里存在著嫉妒心理是不对的,只是每一回都没有办法停止。举起它来轻而易举,反之,放下来却很困难。
从出生,一睁眼开始,他最常见到的人,是顿珠,也只有顿珠,父母总是把他交给顿珠来照顾,因为只有这样,顿珠才不会再认为大人不会再疼爱自己,也不会对他们亲生的孩子嫌弃和厌恶。
大人的办法很成功,但是,就像是一座天平,它的一端太沈重,就会失去平衡。顿月,再也没有办法离开顿珠,安全感牢牢地系在他的身上。
顿月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在荷尔蒙开始涌动的十四岁那年,他在夜里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春梦,梦到的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轮廓模糊的男子,当时,这个梦才做到一半,他就突然在半夜醒过来,哭著对睡在身旁的顿珠说自己下半身很奇怪也很难受。
那时候,顿珠已经十九岁了,抬起上半身,瞧了瞧他的双腿之间就马上明白了。
在没有给出任何一个解释之下,他很干脆地扯下他的裤子,把裤头退到他的双膝,用右手很熟练地握住他第一次变得硕大的体外器官,并且温柔地没有先後顺序地抚摸不停。
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顿月很诧异──奇怪的感觉,不痛也不痒,并且难以言喻,从他的胯下这个东西扩散开来,他因此而呼吸急促,渐渐地身体变软,由此感到一丝丝堪比上升到了天堂的难以形容的舒服感。
由身体到内心的……很畅快的舒服感觉……
不过,顿珠却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随後竟然毫不自知地弯下腰,将顿月胯下的雏鸟含进了嘴里,慢慢地吮吸,用舌尖慢慢地舔。
顿月低头看见了,满脸通红。看著顶部被顿珠含在嘴里,看著他的舌尖在上面灵巧的打转,他顿时浑身热了起来,感觉那个东西燃起了火。
毫无疑问,到最後的那一刻,他突然有内急的感觉,并控制不住地让它释放出去,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