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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他的父亲或母亲吧。
两个人坐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聊得还挺投机。
左右陈宗缦知道的东西比较多,再加上亚伯完全是个活跃气氛小能手,两个人天南地北的一阵胡侃,倒也让陈宗缦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样吧。”亚伯歪着脑袋说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们俩坐在一起,怎么样?”
陈宗缦点点头。
亚伯高兴的拍了拍手:“我先回去做祷告,一会儿你过去叫我吧!”他指了指墙,“我就住在隔壁哟!”
“祷告?”陈宗缦问道。
亚伯从宽大的病号服中掏出一个镶着钻的十字架,冲着陈宗缦挥了挥:“我是基督教徒。”然后迅速的塞了回去。
陈宗缦表示了解。
亚伯出门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在这个奇怪的精神病院交到了第一位朋友,这一般都被人称作是……病友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得轻轻一笑。
在张小红来叫她吃饭之前,她趁中间很短的时间洗了洗脸,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用水打湿,顺了顺。
病房里没有镜子,也没有玻璃,想来是怕病人用这些作为利器伤到自己和别人。陈宗缦只好站到走廊里,就这走廊里不太清晰的玻璃照了照,又狠了狠心,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两耳光,总算看上去正常了一点。
“1204!”是张小红的声音。
陈宗缦扭过头,看到张小红快步的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走,去吃饭了。”她架起陈宗缦的手臂就想走,却被陈宗缦稍稍挣扎了一下。
张小红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陈宗缦指指隔壁二号房的大门:“二号房的亚伯让我叫着他一起吃饭。”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张小红的脸色有些奇怪,她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应该答应他?”
张小红摇摇头:“这倒不是,我们院是鼓励病人之间相互交流的,只是……”她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最后还是推了陈宗缦一把,“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宗缦有些小心的挪到二号房门口,房门也是大开着。她凑近朝里看了看,亚伯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咚。”陈宗缦礼貌的敲了一下房门,亚伯闻声转过头来,手里还握着刚才的那个十字架。
“是不是打扰到你祷告了?”陈宗缦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护士小姐叫我吃饭了,你刚刚不是……”
“我才不是在祷告。”亚伯不耐烦的摆摆手,起身朝她走过来,手中的十字架随意的丢在床上。
陈宗缦总觉得亚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如果说刚刚的亚伯是个阳光美少年的话,现在的亚伯就是个桀骜的男人,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霸气了许多。
是心情不好吗?陈宗缦这样想着。
亚伯转眼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Amanda是吗?我记得你。”
陈宗缦满脸黑线,难道她们不是半个小时之前才见过面吗?难道他是有失忆症,所以会经常忘记一些事情吗?
她胡思乱想着。
“别纠结了。”亚伯冷冷的开口说道,“我不是亚伯那个二百五。”
陈宗缦愣了,竟然是人格分裂吗?
“我是Augus,安格斯。”他的目光平视前方,“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两个人并排着走在走廊中,面前是一个不算很长的队伍,队伍中所有人都跟她们一样穿着病号服,看来是要集体去吃饭了。
护士走在两人的身边,时不时的四处张望着。
“安格斯。”陈宗缦突然念道。
安格斯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微笑:“是爱神啊。”
安格斯的眼角也难得有点温和:“你竟然知道凯尔特神话?”陈宗缦难得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情绪,“我以为中国人都只知道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嗤,那些愚蠢的故事。”
陈宗缦点点头:“我大学念的是中文。”她歪头看了看亚伯……不,是安格斯,“你是凯尔特人后裔?”
安格斯随着队伍慢慢的移动着:“家父是爱尔兰人。”
陈宗缦点点头,原来是混欧洲的。
她抬头看着安格斯线条流畅的侧脸,心里微微有些哀叹。中国有句古话,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的混血背景,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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