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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点?”
范婷婷在旁边笑:“你还搞得像个福尔摩斯似的。”
杜宇也笑,他说:“我经常写法制类稿件,跟公检法系统打交道比较多,也学了点侦查的皮毛。”
章燕说:“那个男人个子大概有一米七八,身材比较结实,其他特征就不清楚了,我当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哪敢看那么清楚。”
杜宇问:“就这些?”
章燕说:“就这些了!”但很快她又凝神想了想,补充道,“还有一点,我咬他的右手臂时,看见他那里有个绿豆大的黑痔,就在我咬他位置的旁边。”
杜宇觉得章燕说的这些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线索,从范婷婷外婆家回去的路上,杜宇给谭所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章燕的事情,谭所长说他会尽快把案情向上级汇报。
这天中午,袁礼杰打来电话,问杜宇下午有没有空?杜宇当时正在吃午饭,他问什么事情?袁礼杰说他写一篇文章时碰到几个古文字方面的问题,他记得陆璋家有一套线装康熙字典,他想去查查,再说哥儿三个好久没在一起团聚了,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杜宇说那好吧,我等下就过去。吃过饭,杜宇开车去汉口循礼门捎上袁礼杰,和他一起来到位于武昌胭脂路绿洲小区的陆璋的住处。
陆璋热情地接待了两人,袁礼杰自己到陆璋的书柜里找到了那套民国年间刊印的康熙字典,这套字典是陆璋的母亲祖传下来的,已经算是古董了。字典很重,袁礼杰把它费力地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开始查自己要找的字。查到后,他又要陆璋帮他拿一张纸和一枝笔来记下。陆璋连找了几枝圆珠笔,但都没笔芯了,他只好找出一枝好久不用的派克钢笔和一瓶快干涸的碳素墨水来。
陆璋把墨水瓶放在茶几上,袁礼杰将钢笔灌好墨水后,就开始在纸上唰唰地记录起来。茶几下面的托盘上有几只香蕉,陆璋伸手去拿,不料碰到了袁礼杰没盖好盖子的墨水瓶,瓶子一歪,陆璋赶紧用双手去扶,但瓶子里面残存的墨水还是溅满了他的双手,而且右手的衬衣衣袖上也溅上了墨水。
武汉的9月仍然骄阳似火,陆璋却穿着长袖衬衣,而且把袖口都严严实实地扣住了,杜宇一进房间时就觉得他的穿着怪异,但并没往深处想,以为他可能是吹了空调有些感冒。看见墨水溅在了陆璋的手上和衣袖上,袁礼杰歉意不已,赶紧要去帮他把衬衣脱下来,陆璋执意不肯,袁礼杰不由分说就抓住陆璋的手,把他的衬衣扒了下来。突然,袁礼杰问陆璋:“你的胳膊怎么了?”
杜宇一看,陆璋的左手臂肘关节以下的地方有四个排成一列的小伤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的,中间两个伤口的间隔距离大约是旁边一个伤口间隔距离的两倍。而陆璋的右手臂差不多同样的地方也有一排齿状伤痕,更让杜宇暗暗诧异的是,陆璋右手臂齿状伤痕的地方有个绿豆大小的黑痔!
陆璋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什么,前几天在楼下逗一只小狗时被咬伤的,我已经注射过狂犬疫苗了。”说完,他就到卫生间里去洗手,然后走到卧室里换衣服。
陆璋去换衣服的时候,袁礼杰颇为疑惑地看了杜宇一眼,杜宇明白,袁礼杰也一定想到了什么。接下来,袁礼杰似乎已经无心在此多待,他匆匆查完字,又心不在焉地跟陆璋闲聊了一会,就借口要陪杜宇去买些结婚用品,然后起身告辞了。
一出绿洲小区的大门,袁礼杰就对杜宇说,我现在心跳得厉害,你把车开到江边吧,我想平静一下。杜宇有默契,他没问什么,径直把车开到江边,停在一棵大柳树下。江风吹了进来,两个人在车里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袁礼杰首先开腔了,他说:“杜宇,你看清楚了?不会这么巧吧?”
杜宇点点头:“看清楚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杜宇又想起那天救韦敏的情景,眼看着那个蒙面人的刀子要刺向他,突然蒙面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掉头就跑了,事后杜宇一直为此迷惑不解。杜宇又把自己的困惑跟袁礼杰说了,他说他现在想起来,那个蒙面人的眼神是如此熟悉,就像——
袁礼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杜宇的话说:“拜托,你别往下分析了,听得我心惊肉跳。”
杜宇的眼睛看着窗外,沉重地说:“你要范婷婷把章燕找来,就在今天。”
当天晚上,杜宇和袁礼杰约陆璋在武昌卓刀泉的“论语”茶吧喝茶,陆璋欣然前往,还是穿着一件长袖衬衣,袖口捂得严严实实。杜宇要的是个包厢,三个男人在里面海阔天空地吹牛,范婷婷则按照袁礼杰的吩咐带着章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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