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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你负责京畿防卫。难道就是这样办差的?让匈奴蛮子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劫持我大梁商人的财产?更加可笑的是,你们竟然对此一无所知?若不是那商人不忿此事告官,是不是你们就要任由这些蛮子在我大梁境内任意妄为?”
正德帝这话句句都是诛心之语,说得承远侯常远鸣是冷汗连连。
他哪里还顾得上官仪,噗通跪倒在地:“臣有罪!臣有罪!此事的确是匪夷所思,京城四周已经多年不曾发生过如此重大的劫案,更何况还是匈奴蛮人所为?臣的确有失察之罪!臣即刻便亲自带人出城查勘,三日内必然给圣上一个交代!”
“承远侯的意思是,此事还有蹊跷?难道说,那商人是故意将家财散尽,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匈奴蛮人不成?真是可笑?京城四周虽然平安多年,但是并不意味就没有隐患。正是因为你这种疏忽的想法。才会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依着老臣看,若是不能居安思危,只怕将来还有更大的祸患!”
这一番是直指承远侯疏忽大意,并没有恪尽职守。已经是十分的严重了。
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常远鸣早就冷笑着反驳了。可是这个人,他不敢得罪。
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丞相,也是文官之首,司徒博。
没错,他是姓司徒。也正是当朝皇后的亲叔叔。
司徒氏虽然出身名门,但是自小便是父母双亡。是由亲叔叔和婶婶养大的。
因此,这司徒博名义上是司徒皇后的叔叔,实际上等同于皇后的父亲一般。围边冬巴。
朝堂之上,一向是分为两派,简单来说,就是文官对武馆。
而文官之首正是司徒博,至于武官之首……
“丞相大人,承远侯戍卫京城多年,纵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又何苦如此这般的冷眼讥讽?这不是寒了老臣的心?更何况,承远侯也是老成谏言而已。一个小小的商户而已,的确是不值得咱们兴师动众。也或者是匈奴流匪?更加可能是某些山匪冒充匈奴人行凶罢了。你又何苦如此这般?”
太师付杰年纪已经将近七十,却是老当益壮,字字掷地有声。这位就是武官之首,也是死了的那位元后的亲外公!
司徒博和付杰两个人,在朝堂上一向是水火不容。
今日,果然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了两种不同的说法。
正德帝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看着两个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反驳。
“罢了!你们都且住口!”
终于正德帝开口,让两个年纪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二十多岁的人,闭上了嘴!
“此事无需再议!承远侯失察之罪,无可辩解。然念其多年劳苦功高,命其立即出城调查此事!”
细细一听,这正德帝竟然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没有得罪。
不过也因此,两派都觉得很是满意,两个老臣各自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
“太子与成亲王留下,其他人退朝吧!”
正德帝有些疲倦德摆了摆手。
太监一声“退朝”,那些大臣们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分别一左一右的走出了大殿。
留下的太子和成亲王两个人,也是颇有些尴尬。
那太师是太子的曾外祖父,丞相却是成亲王的叔外祖父。
这两个人在朝堂之上的对立,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太子同现任皇后之间的矛盾。
太子本是元后之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可是偏偏元后去的早,而现任的皇后又是出身名门,根基深厚,而成亲王楚云景也是为人聪敏老成,办事得体,为人称颂,也是如今的嫡子。
这到底是立元后之子,还是立现任皇后之子,其实在朝臣中间早就已经私下里争论许久了。
虽然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讨论,但是并不代表这中间的矛盾就不存在。
正德帝看了看两个同样出色的儿子,却是淡淡问了一句:“今次春闱的事情,因为一些曲折耽搁了时间,此刻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太子看了楚云景一眼,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撇了撇嘴,说道:“儿臣和三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结果,只是到底是不敢自专,还是请父皇最后定夺才是。”
“嗯,你们且将人名和试卷撑地上来,给朕看看。”正德帝点点头。
“儿臣,稍后会将人名和试卷送过来,请父皇定下一甲三名的名次!”太子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