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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倒是的确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远山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口,兼之又是肤光胜雪,青丝乌黑,竟然是怎么瞧怎么顺眼。
“表弟,哪里的事情?我便是等着表哥,也是应该的……”林晴的声音也是如同出谷黄莺一般,甜美动人。
常文远本来已经消散的怒气,被儿子和妻子外甥女这两句话又成功的挑了起来。
“孽障!越发连规矩和礼数都不懂了!”
“哎呦!是谁惹我爹爹这般生气了?”始作俑者潇潇洒洒的从外踱了进来,随随便便的给众人拱了下手,算是见礼。
还不等常文远发作,常亦欢就眨了眨眼睛,说道:“二弟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懂事呢?瞧你把爹爹给气的?这大过年的,这又何苦呢?爹爹啊,凡事你也放宽心,二弟年纪小,还得慢慢教才是!”
常亦成一脸的委屈和尴尬,心里憋屈,对方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变成了替罪羊!
常文远被他这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气得倒仰,恨不得直接上去扇他一个大嘴巴。
“混账东西!我何曾是因为你弟弟生气?”
“那难道是因为母亲吗?”常亦欢一脸的茫然,“不会吧。母亲一向温柔贤淑,又是个持家有道的,怎么可能惹爹爹生气?那就是表妹?可是表妹是客人啊?爹爹啊,就算是表妹真的做错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客人身上啊!”
他绕来绕去,把屋里的众人说了个遍,却是绝口不提自己姗姗来迟!
“畜生!你休要在这里顾左右言他!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全家人坐在这里等你,你倒好,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韩氏见常文远又要生气,急忙站起身,劝说道:“侯爷,侯爷……莫再气了。今日好歹是妾身的好日子,侯爷就算是给妾身一个薄面,不要在怪欢儿了。”
言辞之间,竟然是对常亦欢颇为的维护。
常亦欢笑嘻嘻的说道:“还是母亲对我好。爹爹,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母亲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了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了个锦盒出来,毕恭毕敬的递到了韩氏的面前:“恭祝母亲松鹤延年,青春永驻!”
韩氏接过那锦盒,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好,我的欢儿长大了,知道给娘送礼物了。”那副样子,一点都不看不出来,她竟然是常亦欢的继母。
常亦欢笑着坐下,看也不看一旁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的林晴,反而搂着身边的常亦成说道:“二弟啊,听说你那里收藏了一卷特别珍贵的唐寅的画作,什么时候有功夫,让我也鉴赏一番。”
常亦成脸颊一红,挣扎着挣脱开了常亦欢的桎梏,愤愤然的说道:“谁要收藏那等人的龌龊画作?大哥莫不是在哪个秦楼楚馆喝多了酒,回家来就记错了!”
这唐寅虽然是名家,但是最最出名的却是一手春宫图。因此,提到唐寅的画作,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成儿,不要胡说!你大哥不是那种轻薄之人!”韩氏立即开口呵斥儿子,竟然是对待常亦欢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上三分。
常亦成脸色铁青,撇开头不肯说话,显然是对韩氏的态度很是不满。
常亦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是我记错了。那《春树秋霜图》不是在二弟那儿吗?怎地又变成了龌龊画作?”
这么一会儿功夫,常亦成的脸上如同开了染色铺一般,忽而是红,忽而是绿,现在又变成了黑色。
常文远见常亦欢几句话就将小儿子挤兑的无话可说,心里越发的不喜。
正所谓爱屋及乌,因为韩氏这些年来贤淑能干,又颇有贤名,所以他难免对韩氏的亲生儿子也高看了两眼。再加上常亦成自己也是个要强争气的,虽然年纪比常亦欢小了将近五岁,但是学识文章却是样样出色,就等着今年春闱也下场一试。
虽然这富贵人家的子弟,不至于通过科举走仕途这般的自跌身价,但是若是能够金榜题名,也算是为家族脸上添光了。
再加上有常亦欢这么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大哥配衬着,越发显得常亦成年少有为,前途远大了。
因此,也实在是怪不得常文远厚此薄彼了。役双司圾。
此刻,他见韩氏这般的偏袒常亦欢,心里就有些心疼小儿子受了委屈。
“你也是的。成儿何曾做错了什么?你偏偏要去说他?真是不分是非!”
韩氏有些尴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