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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知自己出手不轻,可还不至於把内力深厚的时夜打成这般模样。
「没事。」时夜看刑锋慌张,纵使早已精疲力竭也努力露出一笑宽慰对方。
刑锋看时夜一笑,忽然又想这是否会是时夜之前的博取自己同情的计谋一般,也大笑起来。
「你自然没事,方才装死也装得那麽象,现在吐几口血也怕难不到你吧!要装可怜自己在这里装个够,我倒是要出去看看白三那娼馆了。」
刑锋边说边拔出时夜後穴银管,往地上一扔,冷冷一笑,竟不想再看时夜,转了身便出得门去。
时夜默望了刑锋背影,直到对方出门後才吐出一口淤血。
「恐怕只有我当真气绝之时,你才会真心待我……」
许坚叫人拖了这几日的菜回来已是晚上,他付了钱又清点了茄子白菜等一干小菜,这才叫人把刚宰的猪一并抬了进来。
他看客栈今晚冷冷清清,还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只想著许屹无事便好。
把东西拉到地窖该藏该冻都收拾好後,许坚去到井边正要舀一口水喝,忽然听到身後柴房里唏唆有声。
他放下水瓢,走到柴房门边,发现门上有锁,便又绕到窗前去看,竟看到许屹坐在屋角。
许坚早知道许屹这脾气迟早得罪冷飞,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巧不在客栈,他就出事了。
「哥!」他站在窗外,抓了窗栏,心里没底。
许屹正在担心时风伤势如何,突然却听到许坚叫自己。
「去看看时风,他受伤了。」许屹面上依旧是漠然的神色,但是口气里却隐隐带了丝担心。
只是许坚现在心里正担心著许屹哪还管得其他?
「先别说那些,你怎麽会被关这儿?」
「我偷拿了蛇蝎美人的解药。」
许坚立时愣在一边,他就知道许屹一定是开罪了冷飞才会被那喜怒不定的男人关在此处,只是他万没想到许屹竟敢在这风头上和冷飞对著干,去拿那蛇蝎美人的解药。
「等著,我去找冷老板求情。」
许屹轻叹一声,已来不及叫住许坚。
林傲在屋里端坐床上,脚下躺的是在自己身体里的冷飞。他看著那副明明属於自己的破损不堪身体,心里不知为何竟连半点怜惜也没有,嘴角轻勾,竟笑了起来。
「冷飞,你真要代我死吗?」
林傲看冷飞仍昏迷不醒,不耐烦,一脚便踏在穿过胫骨的小腿伤处。穿胫骨时之痛,林傲还记忆犹新,所以他也要让冷飞好好尝尝自己所经受的那番彻骨之痛。
果然,剧痛之下,冷飞呜咽一声,便挣扎著回复了神智。他听得林傲问话,已倦於作答,仅仅抬眼看了看那张属於自己的脸,看到那抹属於林傲的戏谑与冷酷。
「回答我。」林傲脚下用力,冷飞痛得浑身抽搐。
「我只是自己想死,和你无关。」
冷飞凄凉一笑,用手撑起身子靠在床脚,目光里情绪混杂,自己尤看不清其中真假。
「林傲,你曾说你爱我,如今,我把我的身体留给你一辈子,做大哥的也算对得起你。」
林傲愕然,双手发抖,似乎有些东西有些人有些时光再也抓不住在指间。
「你是要折磨我一辈子。」
林傲惨然一笑,伸手抓起那杂了金色的长发在手,慢慢把冷飞扯过自己身边。
「虽然你一心想让我死,可我却不会那样对你。」林傲边说边摸出时风之前交还的蛇蝎美人解药,他捏开冷飞嘴,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了进去。
这药丸入口即化,温润之味沁人心肺,冷飞感到肺腑间的灼热刹那便消,也不得不叹服许坚配得这粒奇药。
「命是保住了,不过我看这身子只怕也是废了。」
林傲俯底身子正好蹲在冷飞面前,眼神忽又凛然逼人。他没忘究竟是谁废了他武功,又是谁用尽心思对自己百般凌辱最後竟把自己送去娼馆任人糟蹋,如今这人却又想救自己,岂不是可笑?
这世上可笑可恨之人实在太多。林傲默想,自己对冷飞而言或许也是一个。
他看冷飞神色稍缓,想必这解药的确有效,心里兀地也放松下来。只是他绝不愿让冷飞见自己面上温和之色,哼了一声,便留冷飞在屋里,推门而去。
时夜浑身实在痛得厉害,特别是之前被刑锋烫伤的後穴,内壁顶端是刑锋摁熄蜡烛之处,现在似是被人拿了刀在那里细细割开再撒上辣椒那般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