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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劲节的商人出身来说,官能做到这么大,在赵国简直就是史无前例了。
而且圣旨一下,这件事的性质就此定了下来,私下搞动作的人就算预先想好了再多的罪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甚至是以后有什么事,也无法再旧事重提,否则他们否定的就不是风劲节,而是赵王了。
而新任镇江知府在邸报上看到风劲节得到封赏,飞速升官的消息,气得病倒榻上,足足半个月没出来理事,这种小事,自然就没有人介意了。
而镇江府,严禁戏院上演《施粮记》,更不许艺人说书弹唱这段老百姓最爱听的当世故事。这政令虽说也有些人诟病,不过,毕竟不是大事,镇江府的老百姓们,暗地里骂几句,说几句,也只得罢了。
此时瑞王听得陆泽微赞叹之声,只是冷冷一笑:“再精明能干又能怎样呢?”他的目光漠然地望向窗外那热热闹闹的戏台,窗外的喜气热闹,与他眼中的冰冷肃杀,便若互不相关的世界,在这一窗之间,隔出了生死冰火的鸿沟。
“他本领高强,他文武双全,他洞悉人性,可这一切全都救不了他自己。”瑞王语气渐渐森冷,“他做得再多又怎样?刚开始,或许人人感叹他们的本领,敬佩他们的作为,赞赏他们的功劳,可是任何惊天动地的事,做得太多,渐渐世人看来,也就只如平常了。风劲节自己可以洞悉人性,却还是看不开放不下,到后来……”
他摇头,神色不知是憾是叹,是讥是嘲。
陆泽微沉默不语,是啊,当年失粮之事至今,已有两年了。两年的时光,陈国又组织了数次进攻,每一次都被牢牢挡在定远关外,不能入关一步。
太漫长的时间里,所有的威胁都在定远关口被挡下来,朝廷也好,百姓也罢,不曾遭受威胁,不曾感觉痛苦,渐渐地,当年天大的战事,天大的担忧,如今看来也都平常了。
很多人都不知不觉生出一种错觉,陈国军队是很没用的,陈国军队再怎么样,也是攻不破定远关的,打仗的事,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再焦虑了。
而风劲节和卢东篱曾经立下的功勋,也就渐渐不再重要了。
世人从来都容易忘怀旁人的恩德、曾经的教训。
而那样精明能干的风劲节,这几年来,却始终没有想办法让赵国切切实实受一点教训,尝一点苦头,叫君王百姓有了真正的危机和切肤之痛之后,才会真切地明白,他们这样的将帅对国家有多么重要。
然而,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场战事,这么多可以利用的机会,这么多可以向朝廷讨价还价的借口,终究还是一次也没用。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曾想起,还是想到了,却仍是做不出。
再洞悉人性,却放不开自己,最后的结局又能如何呢?
当君王已不再看重他们,当朝廷已不再在意他们的战功,当百姓们也不再口耳相传地说幸好有卢大帅和风将军,我们才能安逸生活时,那些隐忍了多年的积怨,那些在暗中伺服已久的小人,便终于有了进攻的机会。
瑞王负手而立,声音低沉而落寞:“风劲节在被人陷害攻击之后,能够立刻先下手为强,造成既定事实,断绝旁人给他加大罪名的可能,固然厉害,但他却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当年他造出那么大的声势,在父王看来,自是大大喜事,可如今时过境迁,有心人漫不经心多说几句,一个手握军权的将军,竟能如此得民心,自能令为君者暗引为大患,而其他的诸般……”
他原本只是平平说来,可是语气却莫名地一顿,猛地扬手,在窗栏处重重击了一拳。
陆泽微轻轻叹息,淡淡道:“王爷,其实风劲节说起来,不过是受了卢东篱的连累,王爷若能……”
“不必再说了,大丈夫当断则断,岂可自留隐患,再说……”瑞王脸色阴冷,目光遥望远方,“很快,使者就能到定远关了。这个时候,再做什么也晚了,也根本没有必要做。”
陆泽微不语,只目光在瑞王那重重打在窗栏的拳头上流连,大丈夫当断则断吗……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七十一章天真
“是啊,你很快就会死,你不知道吗?”
“是啊,你很快就会死,你不知道吗?”
“是啊,你很快就会死,你不知道吗?”
身在定远关的最高处,远方是明月下漠漠无尽的黄沙,长风袭来,那始终萦绕耳际,响在心头的声音,便似从上天最高处,带着神灵的意旨,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