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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确信吗?不会是某种医疗事故?”
金在想她这么问是不是她准备跟医院打一场官司,不过很快他又确信,他这么说是出于某种原因。只是他暂时说不出来。
“不,那是人为的用药过量。药效很快就发挥出来了。事实上,干这件事的人很可能在你刚一离开就进了你丈夫的房间。”
“刚一离开,”金重复道。“埃米莉,你出去的路上见到谁了吗?”
“我像往常一样从后门离开,去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人,但仅此而已。没人看上去可疑或怎样,如果你们指的是这个的话。”
“有你认识得人么?”米歇尔问。
“没有。”
“你大概是几点回到这儿的?”贝利问。
埃米莉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奇普,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个问题表明对我丈夫的死,我也有嫌疑?”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直到金打破沉默。“埃米莉,这是例行调查。贝利探长只是在工作而已。”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自己会处理,”贝利硬邦邦地说。
好吧,金想,我试着和你当朋友。你现在却要拒人千里,牛仔。
“埃米莉,我必须弄清楚博比死时每个人都在哪里。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走。”
这时,梅森端着一盘咖啡走了进来。
埃米莉说,“十分感谢,梅森。”
梅森笑了笑,冲这位夫人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
埃米莉说,“我十点左右离开医院,然后开车回家。”
“很好,”贝利一边记录一边说。“你回到这儿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一点吧。”
“可医院到你家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金指出。
“我绕了段路。我需要新鲜空气;我开得很慢,需要时间思考。”
“有谁能证明你何时到家吗?”贝利问。
埃米莉似乎有些发怒,但她说,“梅森还没有休息,他为我开的门。”她深深地啜了一口咖啡。“我还没能脱衣服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我丈夫死了。”她停了一会儿,好像在研究杯里饮料地深度。“我给艾迪打电话,可他不在家。”
“其实他和我们一起待在贤明绅士俱乐部,直到十一点多,”金说。“他在那里用晚餐,后来我们一起喝了一杯。”
听到这,埃米莉地左眉扬了扬。“桃乐丝在哪?”
“艾迪说,她在瑞查盟德出席某个仪式。”
埃米莉哼了一声。“仪式?她当然参加过一大堆该死的仪式。”她停下来换成平静的语气,“我立即赶回医院,看到了我死去的丈夫。”
她盯着他们,一个挨一个,像是要看看谁敢从她的话里挑出刺来。“然后结束了我生命最长的一天。”
“博比有什么私人物品在医院遗失了么?”
“没有。我十分确信,我甚至让医院把它们集中在一起列了详细的清单。”
贝利清了清嗓子。“埃米莉,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比较难回答,但我还是希望你试试。”
埃米莉表情生硬。“什么问题?”她傲慢地说。
贝利斜眼看了看金,然后说。“别的凶杀案看起来和博比的死都没有联系。有可能是另一个人杀了他。”
她放下杯子,身子往前倾,双手搭在膝上。“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是否知道有谁会伤害博比?”
她看上去有些失望,向后靠了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敌人。一个富有,成功的男人,敌人更是数不胜数。”
“你对其中有些人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吗?”
“不,没有。”
“埃米莉,我们只是想查清真相。”
“我也一样,”她反唇相讥。
金说,“关于「敌人」这个词,你指的是生意上的还是生活中的?”
女人的眼神这才转到金身上。“我想我不能说。现在,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得去参加葬礼的安排,因为我已经将我丈夫的遗体从那个地方运了回来,”她说。毫无疑问,她指的是她丈夫的尸体滞留在太平间里这件有损尊严的事情。
“埃米莉,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贝利说。
“当你想问的时候你知道该在那里找我,”她说。
“好吧,我们还得跟萨凡娜谈谈。她在附近吗?”
埃米莉正要起身,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