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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儿子受重视,名下财产已经多到吓人,但不意味着他愿意以后接手任家产业,如果有兴趣,相信他会自己创业,况且她一直觉得儿子只经商是种浪费。
察觉对面的注视未减,她正要开口,已有一道声音道:“任妈妈,要是赵妈妈知道你说她是乌鸦,结果会怎么样?”煦阳有些挑衅地看过去。
任可欣撇撇嘴,识趣地结束这个话题。
赵静涵是她惟一的克星,每一个人都知道。
闷头吃了许久,她终于想起此行还有其他目的,“今天那个女人和我通电话,”那个女人当然是指赵静涵,“她问我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日子过得顺不顺。那家伙说话向来只说半句,还特意嘱咐有事要告诉她,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梦萦微凝眉,同样摸不着头脑,自从上大学同住一寝室开始,她一直猜不透那位奇怪好友的心思,但是她生性淡漠,被设计了也无所谓。
想了一想,她决定放弃,还是晚上直接问比较好。
“谢谢你的转达,我会注意。”她轻道。
“喂,你说……”任可欣转了转眼睛,说道,“她是不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用力吞回余下的话,几乎被口水与好奇心双重噎死。
“咳……咳……没事!没事!吃饭!”她假笑了下,用力向嘴里扒着饭。
常梦萦不甚在意地瞥过去一眼,让她就此蒙混过关,反正那些猜测、好奇心之类都不是她所长的东西,她只对确实的事情感兴趣,那些才是能掌控的。
坐在一旁的常煦阳眨眨眼睛,似乎有些好奇了,毕竟任可欣的慌乱百年难见。
在沉闷的气氛中吃过晚餐,任可欣不认为自己还能继续噤声下去。如果不想消化不良,方法只有一个——换方向探问。这样子不算乱说话吧?
慢慢蹭进厨房,她站在洗碗的人侧面,这下要是有什么细微反应都能看清。
“呃……煦阳的生父到底是谁?”问得够直接吧!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惑。
常梦萦的手顿了下,事隔这么多年再次被问起有些突然,而且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难道好友灵感突至吗?
“我不知道。”她答道,“当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你确定你不是失忆忘了他的名字吗?”任可欣不死心地询问。
失忆?人那么容易失忆吗?她以为在看小说啊!
停下手中的活儿,常梦萦很认真地与好友面对面,“我当初有受到外伤或生病吗?有思维错乱忘记东西的迹象吗?有说不清任何事的时候吗?”看到一连串的摇头,她得出结论,“所以我没有失忆,而且我很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她想生一个孩子,碰到合适的人选,就这样。
“切!”任可欣很不满地喷出一口气,“那个男人也太不像话了!难道你不问,他就不会说吗?他占了你便宜耶!”
“各取所需,我不认为谁占了便宜。还有……”将碗沥干,她重新放入清水,“他是想告诉我他的名字,但是我拒绝了。”
真是被打败了!任可欣摇摇欲坠,几乎直接趴倒在地面上,好在身边有个善心的小鬼支着她。咦?小鬼!她错愕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晃进来的煦阳。
这女人真是说什么话都不背着儿子,难道真想一母一子过一生吗?
有了!她脑中恍然一动,想到了办法,“梦萦,可以画像啊!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可以画像或者做拼图,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为什么要找到他?”这次提问的是煦阳。
“小鬼,你很奇怪啊!哪有小孩不想知道爸爸是谁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又不缺爸爸疼。如果你不愿意把你老公给我做爸爸,尽管拿回去,有很多人排队等着呢!”
真是欠扁的小孩!她要是扁他会不会有危险?呜——不用说,一定是有了!不算那个拿着一大摞盘子虎视眈眈的亲妈在内,其他干妈干爸就会将她打出地球外,或许她还会被自己儿子唾弃……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等会儿听到你老公的催命电话。”常梦萦擦干手,正式逐客。
那个脑中还在编着故事的人,很听话地拿包、出门、回家。她走得恍惚匆忙,没看清常梦萦的脸色是有些变化的,略微苍白,有淡淡慌乱,却瞒不过她的儿子。
“任妈妈经商真是可惜了,她应该去当作家。”常煦阳贴着门,与母亲对视。
牵着过分聪明体贴的儿子,常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