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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妈说道着过年都做啥,心里却想着,难怪从有记忆开始,我们家的孩子年年穿新的,里外全新,三十早上起来洗完澡就换上,那怕结婚之后,妈也没忘记年年给穿新衣这件事,估计是被大姑她们欺负狠了,心底记住被嘲笑的那刻是什么滋味。
不过琢磨着,找时间给爸妈找点布做身衣服,爸的衣服全是单位发的工服,妈也是,有限的那么几件,不是领子起毛了,就是有补丁,虽然穿的时候少,可爸妈也好几年没做过衣服了,连爸妈的袜子也都是补丁又补丁的。
洗完手,跟妈说着少喝点,就往爸那屋走去,妈叮嘱我不能捣乱,就没在管我。一进屋。“咳咳”几声,好大的烟,这满屋的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这时候旱烟多,还有很多人抽的都是旱烟,一个一个自己卷,我记得回老家的时候还给姥姥卷过,屋里这些就是抽旱烟的,旱烟味呛人,而且还辣人,抽多了一个劲咳嗽,不过这时候旱烟便宜,大家还是抽这个多。
爸看见我进来,赶紧把我抱起来,要送出去,扯了扯爸的耳朵,小声说要在这里,爸看我一眼,笑着摇摇头又把我抱进去,顺便把窗户开了点缝,抱着我坐在凳子上继续听着一帮大老爷们侃大山。其实也真没说什么,只是说现在政策好了,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虽然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但可别以前好太多了,至少吃肉不那么费劲。一帮人边聊边喝。
一晚上,又吃又聊的,闹到八点多才散,真应了那句吃好喝好玩好。
第二十六章 过年
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北方已经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间,而进入腊月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腊八那天,妈用大米、小米、高粱米、花生、苞米茬子掺着煮了一大锅腊八粥,没有那么多种类,也没那么讲究,也就是那么个意思,可我们姐仨依然吃的很香。
这时候学校也放假了,每天姐带着我跟哥或是在家玩或是去隔壁,因为清芷兄妹天天跟我们在一起的缘故,所以白天也没时间带哥姐进去,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泡温泉喝灵水,哥姐明显长个了,大姐也白净了很多,皮肤细嫩有光泽,头发也不在是前生的那种又软又少还发黄的,而是黝黑锃亮像缎子似的,给姐美的已经开始留头发了。连爸妈都在悄悄的起着变化,每天精神百倍的上班,忙活家务,照顾菜园子,心情好,身体健,一天乐呵呵的带着笑容,好多人问爸妈咋那么高兴,爸妈都回答孩子身体好,家里没什么事自然心情好。
一进腊月每天晚上吃完饭,妈就开始哒哒的踩着缝纫机给大家做衣服,前段时间姥姥捎来的蓝布和红花布,让妈给我们姐仨做了棉袄的外套,鞋也是早就做好的黑色烫绒面和紫红色带花的大棉鞋,南方人可能不知道,但北方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穿过,毛毡底,自己做的鞋面,缝在一起,又暖和又轻,就是不防水,要是在雪里跑一天,晚上鞋子里面都是湿的。而在空间找到的各种蜡染的棉布,则让妈洗完给做成了被套,桌布,窗帘,一天又一天,看着妈做出的一件又一件成品,慢慢的把家装点的温馨漂亮,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迅速的流逝着,半个月时间转眼就在妈的哒哒声过去了,过了小年妈开始没完没了的收拾屋子,打扫灰尘,还找人换了新的硬币,准备年三十晚上吃饺子的时候放几个,记得以前每次过年吃饺子,我跟哥俩为了吃到硬币,都会撑的动都不愿意动。
这期间爸妈还带着哥姐跟着单位的车去了趟街里,买花生、瓜子、糖块、冻梨、冻柿子这些过年吃的零食;还有鞭炮、春联、财神爷,买了红纸准备让爸扎灯笼。还给哥买了一串小鞭,七七八八买了一大堆,带去的麻袋都快装满了,才在晚上坐着班车回家。
二十八这天,爸妈也都没在去单位,爸开始拿着推子给哥剃头,在北方有正月剪头死舅舅这种说法,别管你有没有舅舅,反正整个正月不能剪头发,所以年前这次剃头,一般都剃的短短的,爸给哥贴着头皮把头发剃了,又去隔壁跟着大明叔互相剃个贴头皮的头型,妈本来要给我跟姐剪头发的,但看了看我俩的发质,妈没下去手,舍不得了,她自己就让爸贴耳根齐齐边,都收拾完头发,妈开始发面蒸馒头,不为了祭祖,只是方便家里来人的时候方便,也没多蒸,四锅馒头两个多小时也都弄好了,还多蒸了一锅糖三角。
因为老祖宗在老家,拜祭摆香案之类的活只有爷爷奶奶去世老祖宗接到我家才会开始,所以今年家里只是象征性的在节前烧了点纸。
而到了二十九这天,妈起床之后就开始换干净的床单被套,枕巾枕套,清洗干净脏衣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