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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以来,臧克家与周振甫合作出版了《毛主席诗词十八首讲解》。1990年又增订出版了新一版,改名为《毛泽东诗词讲解》。并且与蔡清富、李捷主编了《毛泽东诗词鉴赏》。这些书籍,发行量大,影响面广,对于毛泽东诗词的传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对此,臧克家是功不可没的。
不老的是诗心、童心与爱心
在诗人的客厅四壁,挂满了师友们相赠的书画:茅盾、老舍、冰心、郭沫若、闻一多等的诗书,刘海粟大师的“寿”字条幅及吴作人的金鱼图……置身其中,宛若参观一个小型名家翰墨精品展。笔者曾是一位跋涉在诗坛的文学爱好者,前些年先后两次请臧老为本人两部拙著题词,恰恰那期间他病情严重,体弱神衰而无力执笔,夫人郑曼也每日陪床,十分辛苦。然而,病重的诗人虽无力题句,但不忘嘱夫人作复。这份情意,永远珍藏在我心底。
对于年轻时就体弱多病,曾因病休学,甚至“摸过阎王鼻子”的人,步入耄耋之年,成为老寿星,不可谓不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其实,自称“泥土的人”的“农民诗人”臧克家的生活也散发着泥土的气息,不崇尚豪华,而崇尚简朴,穿不讲究,吃更简单,生活无异于普通百姓。“大蒜大葱兼大饼,故乡风味赛山珍”,这是先生的老友、作家姚雪垠先生笔下臧老的饮食习惯。他的饮食清淡,顿顿少不了大葱、大蒜、咸菜与花生米。这“小四样”于老先生而言,胜过山珍海味。吃饭不讲究色香味,但起居饮食有序守时。
经多年实践,臧老认识到,药物只能医病,不能强身,欲求身体健康,锻炼最为重要。他坚持散步,每天两小时,常常雨雪天打着伞照样出去。一次,臧老因脑供血不足险些晕倒在外,邻里发现后将他扶回家。此后,每次重病后,只要能动,他就在床上活动手脚,家人也为他按摩;体力再恢复些,他就让家人扶他起来,用颤抖的双腿在屋里或走廊踱步:一步、两步,一圈、两圈……
常言道,“烟出文章酒出诗”、“李白斗酒诗百篇”。谁又会想到,这位才华横溢的作家、诗人滴酒不沾、支烟不抽。虽曾为几家酒企业题过字、留过名,但那只出于一种深深的故乡情、友人谊。对于吸烟,早年他每天两盒,后由于肺结核病开始戒烟。这一戒,就是50多年,再也不沾烟,可见其意志之顽强。坚持散步与锻炼及他的饮食生活习惯,或许是臧老长寿的一大秘诀;不过,他执着的笔耕、博大的爱心及超脱的性情与豁达的胸怀,也应该是他身体安康、诗心长春的又一秘诀。
臧克家:文亦诗,人亦诗(6)
以诗歌著称于世的臧克家,气质如诗,性格如诗,他的热情、朴素与豁达、率真、刚直与耿介,都是属于诗的。他认为,淡泊名利,保持心境平和对养生至关重要。有道是“心境静时身亦静”,一般人心情不悦、心境不佳都是由于希冀未能如愿,因而烦闷、苦恼,心理失衡而损害身体健康。但臧老却对功名利禄看得很淡。几十年来,他经历过坎坷,也曾面对过辉煌,都能做到泰然处之,荣辱不惊。同时,臧老还认为,心境平和不等于出世超脱、心若枯井。对党和人民有益的事要满怀激情去做,对个人名誉、地位则大可不必去计较。
臧老的床头高高的排放着一摞摞书刊,上面少不了他的圈圈点点或评论。他历来嗜书如命,到老年却自觉心里空虚,因此更以补课的心情拼命读书。他读的大多是古典作品,如古代散文、文论、古典诗词歌赋等。他每天用于读书的时间不少于全部活动的三分之一,常常在夜晚人静时,躺在床上,伴着台灯,陶醉书海,阅到会心之处,他觉得灯光也为之灿然。他说,这是他一天中最舒心惬意,自得其乐的时候。孤灯夜读,思接千载,名篇佳作,会心动情,是他生活的又一大乐趣。他说:“读书不是为了研究学问,只是为了增加知识与欣赏能力。”臧老每天必看的报纸有《人民日报》《参考消息》,一般是先看大标题,他对国际国内新闻很感兴趣,感兴趣的再用放大镜拿着看。
他不仅读,而且写。其中,不少文章文情并茂,精辟独到,颇有见地。臧克家从不想自己“来日无多”,只是笔耕不辍,依旧诗涌成潮,虽在文坛已耕耘了70多年,但他那颗跳动的诗心充满活力。进入九秩,仍主编了《毛泽东诗词鉴赏》等。这也是臧老保持健康的重要原因之一。尽管因为年长,作品数量大为减少,但诗的内涵却愈加醇厚。诗作《我》寥寥10字,却滚热发烫:“我 / 一团火 / 灼人 / 也将自焚。”他说,这诗是他性格、人格的写照———只想用心底岩浆般的激情,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