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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也对。”话音未落,康熙顿觉此话的味道不对,又说道,“容若,我没有……”
纳兰性德连忙摆摆手,低声说道,“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致使你我反目。”
康熙立刻松了口,欣慰的说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
“太明显的答案,必定不是真相。”纳兰性德暗自叹息道,若浸天在,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亲自过问府中家事。若浸天还在,家里也根本出不了这等祸事。
“这颗钉子,必须要拔出来。”
纳兰性德的思绪一直没有离开芙兰小产的事情,思前想后,终于理出了些头绪。“玄烨,我阿玛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坐的久了些,平定三藩的功劳总该分一些给别人。”
“再等等,再等等。”康熙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可自己却有更长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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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四年正月初三,纳兰性德携厚礼与官芙兰至岳丈官鼎山府上拜年。
正月初四,至阎世英处拜谒。翁婿二人闭门长谈后,次日阎向雪于娘家自缢。
正月初九康熙开朝,纳兰性德上疏请旨追认阎向雪为正室,获准。
正月十八正值索额图四十三岁寿辰,当日申时,索额图于南书房奏报完毕,纳兰性德拿着亲绘的水墨于廊房僻静处处叫住了他,“索中堂,请留步。”
索额图回身见是纳兰性德,不冷不热的说道,“纳兰副统领,有何事?”
“今日是索中堂寿辰,容若不才,亲绘了一副水墨,还望索中堂笑纳。”说着,他双手奉上卷轴。
索额图探手接过卷轴,话虽说的漂亮,语调却几近讥讽,“能得到纳兰才子的墨宝,是索某的荣幸。”
他展开半幅卷轴观看,不由得暗自赞叹,笔法工整俊雅,造诣颇深,足以与当世大家之作媲美。嘴上极不情愿的称赞道,“国花牡丹在纳兰才子笔下可谓是跃然而生!”
纳兰性德微微一笑,说道,“索中堂,这不是牡丹,是蔷薇。”
索额图皮笑肉不笑的改口道,“对对对,是蔷薇,是蔷薇。蔷薇一开即使得百花失色,蔷薇之艳丽,堪称一绝。”
纳兰性德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蔷薇与牡丹再相像,再怎么娇艳夺目也终究做不了牡丹。牡丹之富贵是蔷薇永远比不了的,索中堂,您说,是不是?”
索额图注视着他深潭般的眸子,旋即了然,为掩饰心虚,便尴尬的笑笑说,“索某对百花不甚了解,纳兰副统领见笑了。”
纳兰性德对着索额图一揖,说道,“容若祝索中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索额图堆砌笑容说道,“多谢,多谢!今晚可否过府赏光?”
“容若今晚家有喜事,着实抽不开身。”
索额图双眸微闭,瞄着他问道,“怎么未听得明中堂提起?”
纳兰性德淡淡一笑,说道,“纳妾小事,岂能惊扰中堂大驾?”
索额图不阴不阳的问道,“是谁家的姑娘竟有这等福分?”
纳兰性德不温不火的答道,“府中包衣佐领之女颜锦墨。”
“既如此,该是同喜才对。”索额图呼吸一窒,颜锦墨?阎氏!颜氏?
“容若谢过索中堂,在下告退!”纳兰性德眼角寒光闪过,披着索额图恶狠狠地目光稳步走了。
原来,阎世英虽在兵部供职,实际早已投入索额图门下。嫁给纳兰性德的阎向雪表面上是他的女儿,实则不过是他拿来顶包的贱婢。若没有索额图从中作梗,阎世英乐得将女儿加入明府,借此机会与明珠搭上姻亲,来个两头通吃。
索额图自打听说琼宇要给纳兰性德纳妾,便动起了阎世英小女儿阎向雪的主意,不仅让她作为监视纳兰性德的眼线,而且让她瞅准时机挑拨康熙与纳兰性德的关系。阎世英生怕自己的亲闺女受委屈,便在娶亲当日将亲闺女的侍婢塞进了花轿。侍婢代替主子嫁进了明府,唯恐阎世英会对自己的家人不利,因而不敢声张,只能按照索额图的意志行事。
在获知官芙兰怀有身孕之后,索额图认为机会来了。依着康熙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气,越是离谱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卢紫溪和水浸天的神秘消失就是最好的例子。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官芙兰肚里的胎儿,纳兰性德必定认准是康熙唆使十三密探蓄意为之,康熙越是否认,这罪名就越坐的实,二人势必为此反目。水浸天一走,纳兰性德失去了最强有力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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