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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和禹舜阁都只字未敢提起,只当做不明就里。难道说她都知道了?
“她是无量剑派西宗的现任宗主。几百年前,西宗宗主因带领宗派修行禁功被逐出无量山。之后,西宗北上入蜀,在青城山创立禹舜阁,开宗立派。想来以音波功杀人的女子必是花青梧座下弟子。”水浸天走到他身旁,拿胳膊捅捅他,扬了扬眉毛,问道,“据说,她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她隐在树林里,我没看到。”纳兰性德故作遗憾的答道,心中酸楚阵阵。
沉默了片刻,心绪平复,他回过身对着水浸天深深作揖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是这样……”水浸天听闻纳兰性德的计划,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倒吸了几大口冷气,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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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听闻承祜的死讯后,良久都未开口说话,独自一人闷在屋里对着奏章发呆。
“纳兰大人在就好了。”贾孟城看着康熙的失魂的样子,不免暗自心疼。
“丧子之痛。”康熙忽然想到了明珠,去年在盛京他该比现下的自己难过百倍。承祜不过三岁的娃娃,容若却是明珠十几年来唯一的期望。对朕也好,对明珠也好,儿子还可以再有,可容若只有一个。
“也不知现在他调养的怎样了?水浸天究竟用了怎样的法子救下了他,缘何金无羁和她对此都讳莫如深呢?”又一转念,朕要容若活着,他好好的活着不就够了吗?
“承祜为何会突发高烧呢?他的死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害呢?”康熙不敢再往下想,这个想法吹得他后脑冷风阵阵。
“皇祖母身体病情还未稳定,此事就先压下吧。”沉思了片刻,康熙给皇后意映亲笔写了一封手札,尔后喊道,“来人,传朕的旨意,着礼部按照皇太子品级料理嫡皇子承祜丧事。”
“嗻!”
康熙十一年三月初,圣驾返京。孝庄才得知承祜夭亡的消息。承祜早夭对皇后的打击近乎致命,丧子之痛和皇宫内外的舆论好似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康熙返京后,太医院其余三名无量剑派的高徒告病在家,纳兰性德和水浸天双双不在京城。白天绷着劲儿处理朝政,傍晚要向两宫太后尽孝道,晚上还要去坤宁宫探望皇后意映。本就被承祜的殇逝搅得心乱如麻,纳兰性德又不知所踪,康熙的心情陡然跌至谷底。纵然明白,容若此刻悄然出京必是为了机密大事,他还是忍不住挂心。身子还未复原就到处乱跑,早知如此就该把拖去赤城。
康熙十一年四月初,纳兰性德和水浸天返回京城。二人刚刚进入乾清门,纳兰性德便被那海带了御前侍卫押去了南书房。水浸天见状,只得硬着头皮独自觐见皇后。
当天的乾清宫和坤宁宫可谓是登对的出奇,颇有相得益彰的戏剧性效果。帝宫和后宫好似冰火两重天,又好似霹雳对暮雨,真是见者无语,闻者叹息。
坤宁宫里,水浸天陪着皇后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可谓是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乾清宫里,康熙和纳兰性德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可谓是天地惊、鬼神避。
结局仍旧贯彻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硬道理,康熙和纳兰性德吵得凶,好得快,没够两个时辰,就如胶似漆了。皇后发现水浸天是女儿身,两人颇有相见恨晚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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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平南王尚可喜、镇南王耿精忠亦奉旨抵京面圣,康熙援引和硕额驸吴应熊之奏疏,言明平西王吴三桂累年操劳,病疴日重,不胜舟车劳顿,免去吴三桂进京述职的差事,并御赐鹿茸、人参等珍贵补品以资犒赏。
在吴三桂看来,康熙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你不想进京,朕也懒得三恭四催的请你。既然你装病,朕就给你个天大的面子。自那一刻开始,吴三桂意识到康熙是跟自己杠上了,三藩与清廷之间的弦越绷越紧。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必定是兵戎相见。
康熙怎会意识不到这个问题,撤藩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可要怎么看开口呢?
“容若,我廷议撤藩,听听众臣的意见。”
“这不妥当。”纳兰性德慎重的摇了摇头,劝道,“这不等于告诉吴三桂你要撤藩吗?”
康熙摇摇头,执拗的反驳道,“撤藩是迟早的事,现在该给朝臣们吹吹风。一旦等三藩祸起,那岂不晚了。”
“我还是坚持逼反吴三桂,占得先机,再发之人。朝廷公议撤藩,三藩必反,真若那样,却似是朝廷容不得他们。玄烨,道理分怎么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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