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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倒是个极佳的归宿。以二哥的性情,担保她一生受不到半分伤害。可是,孝庄太皇太后会恩准吗?
“皇祖母曾应过我,续弦之事由我自个儿拿主意。”
“……”纳兰性德和福全相视而笑,真希望他能如愿。
福全与纳兰性德许久未好好叙旧,围了篝火边喝边聊,一晃就到了戌时。将微醉的福全送回营帐,他便直奔康熙大帐。于帐外见一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双眉一紧,急匆匆赶进大帐。内寝门口收住脚步,轻轻挑起门帘一角,果然不出所料。忍了心中酸涩,本想静悄悄离去,不想却撞上了贾孟城。
“纳兰大人,皇上他……”
“贾总管,我先走一步。”勉力簇起一丝笑意,抽身离去。
擦肩而过之际,贾孟城压低了声音说;“人是曹佐领送来的。”
“多谢贾总管相告。”
口中低吟随心之作《山花子》,他无精打采的回到营帐,“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子清,莫不是你进错了营帐?”香炉中,暗香袅袅。曹寅半倚半坐靠在榻子上,眼波朦胧的注视着纳兰性德。
“容若哥哥,中军帐里的光景好看吗?”
“……”纳兰性德心头一揪,面上仍旧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41。御皇图…第二十三章:苦雨终解情(二)
“容若哥哥,古来帝王皆薄幸,谁都不可能免俗。你赶得走子人暝眼,驱得走曹子清,可你赶得尽六宫粉黛吗?出巡不过半月,他还不是一样奈不住寂寞。”曹寅双襟微开,雪白的胸膛若隐若现,“既然拴不住他一辈子,为何不趁着荣宠无双之时,多为自己谋划谋划?”
“献了帐里那个美人,莫不是想让他免去各地巡回盐务使,将盐务巡查之权交还盐道衙门?”近来,各地盐道衙门联名上书,纷纷奏请撤销处处掣肘之巡回盐务使。
纳兰性德凤目一挑,侧眼望向曹寅,平静的说,“巡回盐务使阻了盐道衙门的财路,揪出几十个贪官,余下的盐道官员人人自危,联名上书还不够。趁着生驾出巡的机会献美,以求打动圣心。子清,我说的对也不对?”
“容若哥哥,你我心知肚明。十官九贪,天下乌鸦一般黑。谁能担保绮春园渌水亭不是民脂民膏所建,谁又能担保子人暝烟十万两侍寝银子是干净的?各地河道、盐道衙门的供奉,明府年年不落。容若哥哥,当真不知吗?”
“……”纳兰性德怎会不知,他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罢了。
曹寅双臂勾住纳兰性德的脖颈,目光炽热迷离,摄人心魄的媚声道,“容若哥哥,子清吹吹枕边风尚且能换来个佐领。你只要动动嘴皮子,一品大员岂不唾手可得?”
纳兰性德推开曹寅,侧过身子,略带不屑的说,“可惜,我不是你。”
“容若哥哥,你该知道天底下只有他把你当宝,旁人恨你都来不及。”曹寅步步紧逼,娇笑道,“你若应了,岂不两全其美?京中有你我,京外有我父兄,到那时,天底下有什么是咱们得不到的?”
“几年前,索额图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这番话,你是否也对我阿玛讲过?”
曹寅探手掀掉纳兰性德的顶戴,将他推倒在榻子上,说道,“两位老人家识时务的很。做官谁人不为升官发财?说白了,臣子跟后宫的嫔妃没什么两样。一旦圣眷冷落,连猪狗都不如。我们给皇帝当牛做马,总该有所回报,你说对也不对?”
“是不是浑身无力?”曹寅掩面狡黠的笑着,伏在他耳边低声说,“软骨香果然奏效。你若应了,我转身就走。要不然……”
“你就不怕今日有命睡觉,明日没头起床吗?”真该死,怎会载在小毛孩子手里!明早他若看到……抑或曹寅倒打一耙,他定然……
“以你的倔脾气,我就知道你断然不会就范。容若哥哥,那就休怪小弟无礼喽!”
“怕了你了,我应下就是。”纳兰性德眼见曹寅熟练的给自己宽衣解带,心下不觉慌乱。又一转念,虽然四肢酸软,但大声呼救总能做到。
“来人……”曹寅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招,奸笑着拿起沾了迷香的帕子捂了他的口鼻。
“容若哥哥,你说要是被他看到咱们搞在一起,他会是什么表情?他会先杀哪个?”
“……”顿觉天旋地转,恨不能立刻杀了曹寅。
三更天,康熙半夜醒来,听闻容若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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