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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们下山,否则红衣大炮一开,定让炎方寨夷为平地。”
“吴三桂垂涎我炎方寨财富已久,今番又想出这般的诡计诱骗寨主上当,端地恶毒之极!”英霆钧喝道,“想那吴三桂20多年来以藏匿前明余孽朱由榔要挟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吴三桂却恬不知耻步步紧逼,真当我炎方寨无人!”
“曾遶,你听清了,这话我只说一次。”英霆钧瞪着曾遶的双眸,“你治好我家主人还则罢了,若敢说半个不字,我即刻杀了水浸天和三位贵客。非但如此,我炎方寨还会以冤主的名义连同云贵境内各地土司,进京向孝庄太皇太后告御状,扣他吴三桂一个弑君夺位、忤逆谋反的罪名。吴三桂若是获罪,吴应熊和他的两个儿子必首当其冲,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
曾遶双眉一蹙,回身向水浸天的牢房中望去,轻轻地说,“容我思量思量。”
“你最好想的快些,我的刀可好久没喝人血了!”
康熙等人在半路被劫的一幕系吴三桂一手安排。他差人放出消息,茈碧水月的少主水浸天跨骑乌骓马暗月,一行三人由平西王卫队护送前往昆明向吴三桂进献起死回生之灵药。吴三桂唯恐炎方寨做大,又觊觎其家产和名下的数处铜矿、锡矿。曾鹤宸献上良计,利用玉天波对健康的渴求,利用他与茈碧水月间的嫌隙,诱其劫持康熙等人上山,再使曾遶下山救援。如此一来,既能抓住活口指正炎方寨,又能卖给康熙一个大大的人情。
人算不如天算,阆玄不早不晚的将开香堂将水浸天逐出师门,曾遶情急之下新伤旧患齐发,直到三日后才稍事好转。见此情景,曾鹤宸授意曾遶亲赴炎方寨一探虚实,若玉天波乖乖交出康熙,则秋后算账;若玉天波不合作,吴三桂大军顷刻间踏平炎方寨。至于康熙皇帝,他于战火中幸存,则是他命不该绝,且平西王救驾有功。反之,正好治玉氏一个弑君之罪。无论结果如何,都对吴三桂百利无害。
玉天波受到消息后果然上当,即刻派人前后夹击,错把头戴斗笠跨骑暗月的纳兰性德当成了水浸天。他们见“水浸天”马入密林,就抓了同行的康熙和玛尔汉为质,以此引水浸天献出神药。
四天后,纳兰性德自投罗网,言明他们三人是无量剑派门人,被曾遶所质,不得已冒充献药之人。此系吴三桂意图侵吞炎方寨的诡计。玉天波自然不信,纳兰性德就与玉天波打赌,不出十天茈碧水月少主水浸天和曾遶必到炎方寨要人。不仅如此,纳兰性德还买个玉天波一个大大的人情——世上唯有曾遶能治愈玉天波的顽疾。果不其然,第七天头上,水浸天与曾遶双双叩关。若想曾遶就范,必以水浸天及他们三人的性命相胁。
“浸天,曾遶欠你的,定会还清。”思量至此,曾遶提笔而书。
“将清单上的东西于半日内准备停当。”曾遶最终同意医治玉天波的顽疾。
施针六天,玉天波情况大大好转,睡眠安稳,胃口转好,食之知味。欢喜之余,按照约定他带了解药,独自一人来到康熙等人的牢房。几日不见,玉天波的虽然依旧骨瘦如柴,但是眉宇间有了生气,双颊略带血色。
“慕容公子,斯景公子,多谢救命之恩!”玉天波跪倒在地,感激之情易语言表,“玉某近日多有得罪,望几位海涵!”
纳兰性德搀起玉天波,嘴角微翘道,“玉寨主好转,委实可喜可贺!”
康熙点了点头,玛尔汉立在门口把风,纳兰性德娓娓而谈,“事已至此,慕容湛敢有一问,望玉寨主如实回答。”
玉天波坐在石床上,笑着说,“慕容公子但说无妨。”
“玉寨主如何看待吴三桂,他之于炎方寨,之于云贵,如何?”
“实不相瞒,玉某年过四旬,无妻室、无子嗣,玉氏产业已去大半,全拜吴三桂所赐。于炎方寨,吴三桂为玉家不共戴天之仇敌。然玉某有冤无处诉……”玉天波抹了两滴眼泪,恨意、自责在他眼中交织,康熙微微点了点头。
“吴三桂之于云贵,实乃祸患。吴家勋庄棋布,垄盐井、金铜矿山之利,放高利贷,豢养宾客,收买士人。非但如此,他还纵容部下将吏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杀人越货,毫无畏忌。玉某断言,不出五年,吴三桂必反。”
康熙悠悠的问道,“如果吴三桂谋反,玉寨主当如何?”
“……”玉天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康熙和纳兰性德,“莫非曾遶所言非虚?
“在这点上,他说的倒是实话。”康熙话一出口,玉天波登时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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