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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山特产的雪鸡,就是刚才你吃的那种,味道可好?还有很多野生的东西,如果你喜欢,明天可以摘一些回来。”说时,他转过脸,近近地注视着她:“昨天你不该到朱高煦那里,太危险了,你也许还不知道,他如今身边有能人守护,你绝不是他的对手,平白丧失了性命,岂不冤枉?”
春若水默默听着,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你父亲的事,我一直留意,据知目前平安。海道人断言他有惊无险,他的卦相很准,颇有预知之明,希望这一次没有料错才好。”
春若水只以为他会说出自己与朱高煦之间的婚事,那无疑是大杀风景之事,只是他却没有。
忽然她心里惊了一惊,莫非他竟然不知,朱高煦之所以羁押父亲,乃在于迫婚自己?以至于,他当然更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舍身救父之事了?
这个突然的念头,由不住使得她大大吃了一惊。想想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自己这个假设是对的,那么,很可能就连父亲之失身囹圄,乃系朱高煦所策动这件事,他还不一定知道,顶多只有在怀疑而已,而海道人并没有把为自己算命的事详细地告诉他,其实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自己和汉王朱高煦之间而外,局外人谁又知道详情?知道的人,更不会轻易开口,以至于君无忌这般精明仔细的人,这一次也被蒙在鼓里了!
这番猜想,一经确定,春若水不禁心内大生忐忑,仿佛有些落寞,那是一种怅怅失落的感觉,陡然使她警觉到自己被自己的聪明所愚弄了!可真是悔也不及。
如果是眼前这番邂逅,安排在自己答应下嫁朱高煦以前,那么一切的情形将是大大的不同,看来自己前此的诸多猜测,包括君无忌与那位沈姑娘之间的爱情在内,全属子虚乌有之事,事实证明,即使沈姑娘对他曾有救助之情,彼此不无好感,但是基本上,他们却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又如何能像自己与他,全系自然结合来得合情合理?由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舍身高煦之事,自不会有应有的热烈激动反应,自己却因此误会他的无情,心灰意冷之下,乃自作出了大错特错的草率决定。
一瞬间,她有无限感伤,恨不能再一次扑向君无忌怀里,放声大哭一场,只是,在君无忌若似有情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却反倒报以一笑,笑颜里包涵着的辛酸,也只自个儿心里有数。
人的思维,瞬息万变,也真太奇妙了,有时候为了矜持一份不必要的表面美好印象,却将无限辛酸泪水往肚里咽。既然是已经认定了的事,既然已是无能反悔的事,又何必再去提它!徒令人不快,反倒破坏了眼前的快乐气氛。
略略地闭上了眼睛,此刻,她心里只了一个念头:“还有两天的时间,好好的珍惜吧!”
“你是一个很美的姑娘。”君无忌破例地吐出了他的心声。这句话甫自传入春若水耳朵,真使她为之怦然一惊,方才闭起的眼睛,倏地睁了开来,眼神里不胜惊喜,其实却若有憾焉,遗憾着这声赞美,来得太晚了。
她几乎不敢正视对方那双眼睛,才抬起的目光,又垂了下来,落在了自己那双赤裸着的脚上。
君无忌接下去道:“你更有一个快乐而幸福的家,虽然令尊这几天陷身囹圄,但是我预料他很快就会回来,必要的时候,我会去找朱高煦。”
“你……”春若水看着他,一时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君无忌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瞬间充斥着的的光彩,似乎在压制着一种仇恨,“我对他已是忍无可忍,你已经知道前此我饮酒中毒之事,这件事虽没有十分的证据说明是他所为,但是几乎可以断言,定是他所主使!”
春若水呆了一呆:“只是,这又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害你?”
君无忌看了她一眼,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关于他与汉王高煦,甚至于与当今皇帝的极不寻常关系,无异是一个极大的稳秘,不要说当事人本身了,即使知道这一事件的局外人,一旦走漏了口风,均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自然切切不宜出口。
“当然是有原因的!”君无忌略似歉然地道:“你就不要再问了。因为这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春若水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好奇,对方即然不欲多说,问也没有用。
君无忌颇似怅恨地道:“这件事我曾仔细地盘算过,尽管朱高煦身边如今有许多能人守护,我若决心要取他性命,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只是此人却也有颇多可取之处,特别是在当今朝廷对外用兵之时,朱高煦是眼前惟一可以稳定大局之人,杀了他,白白便宜了北方的鞑子,对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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