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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最终结局,我已知其大概,目前仍然对他存有一份痴望,无非企冀人定胜天,准乎此,君小友之一片痴心,春姑娘之委曲求全,无非都皆在这个设想之中,以图最后努力,只怕……”
一阵风起,满地落叶萧萧。空中那一弯上弦月,却忽然给乌云遮住了。流水淙淙,树影幢幢,直似无限凄凉。
“能与姑娘尽此一夕之谈,人生快事也,你我定有后会之期,相与行善,自求多福吧!”话声一落,大袖挥处,宛若飞云一片,陡地腾空直起,已自落向高处丛林,再次闪动,已无踪影。
“君小友之一片痴心,春姑娘之委曲求全”,倒是这两句话,令她一时不解,久萦心中,不能释怀。
她原来有很多话,还打算问问这个道人,诸如他与君无忌的交往……进而揣摸出君无忌的出身来历,以为今后行事借鉴参考,想不到对方道人话声方顿,却自个儿走了。
这个“海道人”,她久已知名,悉知他行使沙漠,行踪怪异,向是独来独往,绝少涉身中原,这一次破例入关,想来必非无因。奇怪的是,以他闲云野鹤的素行,竟然会介身汉王高煦事件,不惜与“雷门堡”之九幽居士为敌,却又对高煦其人,心存姑息,岂非大相悖谬?
沈瑶仙虽然离山来此不久,可是连日来所见所闻,无一不奇,固然君无忌才是她此行的重心,无如附同在他身边左右的一干人等,诸如春若水、驼背人,以至于眼前方自离开的这个海道人,如果再加上新近掺入的雷门堡一干老少,却似乎与他或多或少均有关联,势将不能掉以轻心,一概忽视。若待有所了解,又怕涉身其间,脱身不得,岂非有悖于此行宗旨?
想来果也是麻烦之事。
这么多奇异的人、纷乱的事,所显示的实在是一片错综复杂,想要火中取栗,保持一份明智的自我,该是一件何等不易之事!
季贵人独自做着针线。两盏银质“彩贝鸳鸯”对灯互映下,显出了她灵巧的手艺。那是一袭“玉蟒戏袍”的大件玩艺儿,金丝银线,间杂着细碎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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