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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尚书苦笑道:“是了,看来是我莽撞了。我能做的事情怕是没有吧。”
贾瑾一愣,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外间金嬷嬷,才道:“不,有些事情也只有外祖父能够做到。”
韩尚书一惊,心中升起一线希望:“什么事情?”
贾瑾看着韩尚书的双眼,道:“外孙女需要刑部的部分案卷,涉及的必须是与盐政有关的案例,有关盐枭及相关的人员。我对盐政上的事知之甚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真正能了解盐政的事情的人,除了盐政上的相关官员,也就只有那些能够利用盐政上的漏洞谋取暴利的商人盐枭之流了。外孙女记得刑部关押过不少贩卖私盐的大盐枭,故而希望外祖父能搭把手,帮忙交涉一下,以便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韩尚书震惊不已,盐政,那是历朝官场上最有钱也是弯弯道道最多的地方,就是世家子弟也有不少折损在那里面,韩尚书不敢置信地又确认了一次:“难不成你打算插手盐政?”
“正是。”贾瑾坦然回答道,“瑾儿在不久的将来会对盐政下手,不过到底如何动手,就要等看过那些卷宗才能决定。只是,无论怎么动,瑾儿都不想让朝廷受到太多的影响,不然朝廷震动,朝野混乱,最终苦的还是老百姓,这是有违瑾儿的初衷的。而且就算是外孙女真的对盐政动手,也不可能放在朝堂上大加讨论,也不可能将之公诸于众。盐政上的事情,太过复杂,涉及的方方面面也太多,甚至还与北边两个威胁到本朝安宁的蛮夷有关,若是稍有差池,怕是会连累了一大批人,朝堂朝野都落不着好。所以外孙女的意思,动盐政,只能是暗中动手、从小处动手。”
“也就是说,我目前能帮你的就只有帮你寻些卷宗?”
“外孙女放肆的说一句,恐怕是的。”贾瑾笑地坦坦荡荡,“而且这些事情,不易大肆宣扬。若是方便,就请外祖父帮我寻那些审问的时候做的无删节的记录,才方便做更仔细的推敲。外孙女设想过,若想对盐政上的事情能够了解一二,不但要熟悉邸报上的律令条例,还要了解制盐的相关知识,更要真正地深入了解各级盐商在各地进行买卖的经过,才能又更多的把握做事。”
韩尚书想了想,摸了摸胡子,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多留意一些。若是皇上有了旨意,老夫就尽快调动卷宗;若是需要将牢房里的相关人员再度提审,老夫也会尽力配合。不过,皇上一定不会让人无缘无故地插手盐政,就是你,怕是也不会让人从盐政上捞银子吧?”
贾瑾欠了欠身,平静地回答道:“回外祖父,是的。盐,与百姓息息相关,确实不大适合让朝臣们参与其中。”贾瑾见韩尚书面有愁色,淡淡地开口道:“不知外祖父为何眉头深锁,不如说出来,或许瑾儿能帮得上忙。”
韩尚书盯着贾瑾看了好一会,才道:“说起来,这也是朝中大臣们家家户户都差不多有的事儿。老夫曾经在十年前向国库举债,借了一笔亏空,一直没能还上,到了四年前反而又借了一笔银两,这些亏空老实说,老夫不曾还上一个零头。老夫年纪大了,怕自己告老之后,这两笔亏空会让你的舅舅们为难,甚至引起骨肉相忌、兄弟离心。因此,老夫才决定在最近的几年里面尽老夫所能,尽快还上这些亏空。”
贾瑾想了想,才道:“外孙女面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不过外孙女听说近年来,京里的药材翻了一番。外孙女如今正在雁影湖附近测量土地,那里大多是山地丘陵,耕地少、人口少,却是草木茂盛,往年也是时有商人到那里采收药材。只是前些年,雁影湖一带暴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导致人口锐减,加上那里山路崎岖,因此,那里的土地,尤其是山地,大多都荒着。我与林家表妹已经商量好了,每家出三万六千两银子,各买上一百顷山地,好种药材,以解京畿各大药局、惠民所的燃眉之急。外孙女也打探过了,就死京师的各大药房、医馆也急缺一些常用药材,想来置办这样的药材庄子也不会亏本。”
韩尚书点了点头,在上面的交椅上坐了,深思片刻,问道:“药材可不比粮食,从采收到晾晒再到仓储运输,都有明确的要求的,你的手上可有通晓药材的种植加工之人?”
贾瑾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不过外孙女正打算将先郑太医的家眷从教坊里赎出来,好指点那些农人们打理药材。”
韩尚书笑了笑:“这件事情,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每年各地官衙都会收到庸医草菅人命的案子,其中,总有那么一两件说不清却又不能将事情完全推到医者的头上,这样的事情,要么就是原告来历不小,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