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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姐姐不是已经拒绝了二嫂子不是吗?又怎么会来帮我呢?”
胡嬷嬷笑道:“乡君怕是不知道,其实青和郡君是不喜欢那王家出身的女子的,而那位琏二奶奶又是个贪财贪权势的,自然不得青和郡君的心。可是乡君就不一样,老身看得出来,青和郡君的态度有些奇怪,对乡君可不是一般的好呢。乡君不妨将话摊开了说,只有说开了,青和郡君才能帮上乡君的忙,不是吗?”
黛玉抹了抹泪珠子,轻声应了,重新梳洗了,就往贾瑾的屋子里来。贾瑾也得了消息,连忙叫人换衣裳,又重新梳洗了,配上首饰,让丫头打了伞,亲自到院门口迎接,姐妹二人在院门外相遇,互相见了礼,才进了贾瑾的正房堂屋。姐妹二人去了大红羽纱雨衣又去了外面的披风,才携手进了贾瑾的卧室。等小丫头上了茶果,黛玉方踌躇着将事情说了,又道:“二姐姐,妹妹知道姐姐能干又厉害,请姐姐提点妹妹一二。”
贾瑾笑笑道:“妹妹来得可巧,姐姐确实有个法子,不过能否挣银子就不知道了。”
黛玉捧着茗碗,用盖子拨了拨碗里的茶叶,咬了咬嘴唇,道:“愿闻其详。”
贾瑾用了口茶,道:“这次皇上又赏赐了我一座庄子,就在我那个温泉庄子西南四十里,一个名叫雁影湖的地方。我已经看过那个地方的地形图了,四周是一片山丘,周围草木却极为茂盛。因为那里之前闹过瘟疫,据说人口稀少,如今若是在那里买地的话,可以按照中下等地算,一亩的价钱是四两,原本那些田地都是中等地,没有六两是拿不下来的,也就是说花一样的价钱可以买多一半的地。我已经想好了,皇上赐我的庄子也就那么大,我打算再买上三百顷的地,全部拿来种植药草。”
“种植药草?”
“没错。这些年,年年闹灾闹瘟疫,流民也多,就连各地的药房惠民局都缺药材。如今京里的药材大多是南面走水路运过来的,花费大不说,就是路上的损耗也是不小的。若是真的能种植成功的话,可是一件大功德呢。若是不成功,也不过是多花了三万六千两银子而已。而且那里草木茂盛,我也可以养兔子养羊,开纺织作坊,也是好的呢。”
“姐姐手下有会种植药材的人吗?”
“目前没有。不过我记得前年宫里有位太医因为误诊被关进了天牢,他的家眷也全部进了教坊。我记得他那一双儿女都是会岐黄的,而他的正室也是个爱好摆弄花花草草的人,当初种得不少的好花。我回头得了允许就让人将他的妻子儿女都买回来,让他们去摆弄药草,拼上几年功夫,我就不信不能成事。”
“二姐姐,算我一份如何?反正姐姐也说了,就是种药草不成功,也可以置办纺织作坊的。妹妹如今也有些银子,也想置办个庄子呢。”
“妹妹一向不怎么在乎银钱的,怎么会想到要挣银子补亏空呢?”
“还不是在二嫂子那里,二嫂子说这荣国府一年要亏空数十万两银子。妹妹想着舅舅家还是有爵位有皇庄的呢,妹妹家里已经没有了爵位,父亲的俸禄一年最多也就几百两银子,可是妹妹这次在买卖街自己就花了千余两银子,可见我们林家也是亏空得厉害呢。”
贾瑾不禁莞尔,轻轻转了转手里的扇子,道:“妹妹多虑了。姐姐估摸着以妹妹家里的情形来看,妹妹家里的状况比我们家要好得多。妹妹家里人口简单,正经的主子也只有姑爹和妹妹两人而已,姑爹又是身居要职,那个扬州巡盐御史的职位,是天下一等一的肥缺,因此姑爹就喜庆宴饮这一块,就不要自己出钱,或者只要出一小部分就可以了;而向人情往来这样的事情,老实说,在盐政上,就拿盐引来说吧,肯定是要姑爹开字条才可以换盐引。那些盐商们为了早一日拿到盐引,都是重金去砸巡盐御史的门的,就像那些杂书上写的,拿五千两银子孝敬,只为了早一日拿到盐引,这早一日,他们就能多挣上两万两银子。这种孝敬还不算收受贿赂。所以妹妹也大可不必担心家里会有大亏空。”
“可是姐姐以前不也说过吗?之前也有个巡盐御史被问罪,就因为寒门出身而家里又被搜检出了一万两银子吗?”
“这就是寒门和世家的区别。一有事情,被推出去做替罪羊的肯定是寒门子弟,而处于险地却游刃有余的官吏一定是出身世家。这是我华夏儿女传承了千年的人情伦理。”
“可是爹爹真的不要紧吗?不会有人暗算吗?”
“以妹妹的祖母清河县主与当今太后的关系,只要姑爹忠心圣上,就没有人能动摇姑爹的地位,那些眼红巡盐御史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