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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回头一见,却是一位皇子站在身后,立马行礼:“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免。你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身上有血腥味。”
“回殿下的话,臣女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胳膊,所以想弄些水清理一下伤口。只是臣女的个子太矮了,够不到水缸里的水。”
那位皇子哦了一声,慢慢地走过去,就要将自己的手帕伸进水缸,贾瑾立马就拦住了:“敢问殿下也要用水吗?”
“你不是受伤要用水清理伤口吗?”
贾瑾立马塞过去一张帕子:“那就请殿下用我的帕子。若是殿下的手帕湿了或者是沾了血迹,殿下的宫女侍从们可要受罚了。”
这位皇子一愣笑了笑,接过帕子浸湿了交给贾瑾。贾瑾接过帕子,却不动手,只是看着对方,见对方没反应,方道:“殿下,我的伤口在胳膊上,请您转过脸去,可以吗?”
皇子当时的脸色就很奇怪,不过还是顺从的转过身去。贾瑾收拾好了,放下袖子,又向皇子行礼:“青和谢过殿下援手。”
皇子轻咳一声,道:“好好的,你怎么会摔跤的?”
“回殿下的话,臣女顽皮在这里玩跳房子,一时站立不稳,才摔跤了。”
“跳房子,那是宫外的游戏么?”
“是的,殿下没有玩过吗?”
“我倒是想玩,只是……”
贾瑾向四周看了看,道:“现在没有人,臣女可以教殿下玩,不过殿下可别跟人说是我教殿下的。”
皇子迟疑着应了,贾瑾就在皇子的面前跳了一遍,又见皇子依旧站着不动,以为对方是害怕摔着了,就拉着对方的双手,倒退着,手把手教了对方一遍。不愧是天潢贵胄,只教了一遍对方就会了,两人玩了四局,其中第二局,最后的石子贾瑾出局了,皇子倒踢了个六出来,赢了一场。四局结束,时间也不早了,午朝就要结束了,贾瑾跟皇子分了手,回了体顺堂,倒是那位皇子,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方才走了。
正文 第二十四节 杀机四起犹怨生母 (二)
贾瑾这些日子以来天天被宣召到勤政殿去。所以就在勤政殿里候着了,只是今日迟迟不见皇上和太子驾到,贾瑾有些无聊忍不住起来转转,看到御案上的翡翠镇纸,一眼就迷住了眼,忍不住见猎心喜,将那镇纸拿在手里把玩。
皇帝进来时,就看见贾瑾跪坐在几案前玩着那块内府新进的翡翠镇纸,就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皇帝将西内的瀛台收拾出来做了火药作坊,今日在校场那里与心腹大臣们检验特制爆竹的威力,就连那个谁都不买账的枢密院副使贺将军都赞不绝口,认为此物应用得当,必能成为朝廷的又一利器。皇帝自然龙心大悦,加上诸位宰相和枢密院几位将军都说那坚壁清野策的确是良策,更是让皇帝觉得自己有望收回北地,完成自真宗以来历代先皇的遗愿。因此,皇帝见贾瑾玩着自己心爱的镇纸等有人拍了她的肩膀方才回神请罪也不生气,只是半开着玩笑道:“青和,听说你不大看中桑弘羊和王安石两位先贤,若是你不能说出个理由来,我可是要罚你哦。”
“是,皇上。臣女认为,王安石虽然学问好为官清廉,但是他依旧不是个好官,甚至不适合成为主政管理方面的官员,更不要说是执政宰相。自己的变法有问题,不知道改进,却攻击提出不同意见的大臣,技不如人却纵容弟子子侄试用征诛之术,是为不义。看那场变法最终不过是造就了其门下几位弟子及其亲眷而已,却让那些领了青苗钱的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易子而食,而其弟子在他执政期间却无故多出许多田地来而且大部分财物来历可疑,可见一斑。说白了,不过是拿天下人的财富和国家的未来喂饱了几个人的肚子而已。
“至于桑弘羊,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也许桑大人当年的变法适合当时的汉朝,却不适合圣上的天下。臣女只能说,若是按照桑弘羊桑大人的变法,只能生生地拖垮朝廷的根基。”
“拖垮朝廷的根基?说来听听。”
“自古以来,我华夏儿女最重视的就是土地,但有余钱必先添置土地田庄,此其一。其二,本朝嫁女,更是喜欢陪送土地,皇室宗亲如此,公卿世家亦如此,盖身为父母,心疼女儿愿爱女日后手有活钱不致于事事被婆家挟制。本朝立国已有百年,大量的良田土地多在世家巨户之手,更何况世家巨户多有通好,若是朝廷效仿汉武,那岂不是让皇室与士族世家交恶乃至于敌对么?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宫掖之中,又如何能安稳?君不见,以汉武之神武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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