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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了,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理她,她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你别生气,我不要戒指了……你陪我去买个生日蛋糕就行……”
“你别没完没了行不行!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那……我去做饭,你一定饿了,吃点……”
“滚!”
她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眼泪颗颗晶莹。
“让你滚听到没有?!我不想看见你!”
她走了,走的时候解下围裙,拿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大概是希望他挽留她一下,他一个字都没说。
她走了,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捂住自己的脸,让眼泪顺着十指流在地上……
她不知道,他去过珠宝店,给她挑了一款很漂亮的戒指。
刚付过款,正要收起戒指的时候,他接到继父的电话:“你妈妈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他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钻石与地面撞击,声音清脆的像是琴声:“你不是说她得的是急性胃肠炎,住几天院就会没事吗?”
“是肝癌晚期,大夫预计她能活半年,可……才一个星期就恶化了……”
“我马上到!”
“你快点,大夫说她最多还能撑三十分钟……”
他发疯一样开车驶向医院,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货车撞过来。
他丢下被撞坏的车,想要打车赶去的时候,十几个拿着刀的男人冲过来……
那是一个冬天,他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背后的伤口被风刮过,血好像结了冰,痛被麻痹,失去知觉。
他不知疲倦地向着前面跑,不是因为后面有人拿着刀追杀他,而是,他想见见他最爱的人,她在医院等着他,等着见他最后一面……
等他终于摆脱那些人,抢了个摩托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妈妈已经闭上了眼睛。
继父问他:“你为什么才来?”
韩濯晨对他狂吼:“我被人追杀,你知不知道!!!”
“她等了三个小时,刚刚才走……她一直在等你!”
……
“妈!我错了!”
他跪在床前,趴在她已经冰冷的怀抱,记忆中的温暖再不会有了……
“妈!对不起!我没好好照顾你,我没听你的话好好做人,我没实现你的期望,当个警察……”
他的继父拍拍他的肩,含泪说:“我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一直看着门,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她说……是她对不起你,是她害了你……”
“妈!”韩濯晨掀开白色的单子,紧紧拉着她没有温度的手:“你走了,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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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赶阿May走了以后,她再没回来。
韩濯晨照旧过他的生活,做着不愿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过着不愿意过又不得不过的日子。
他偶尔想起阿May,会觉得世界真可笑,她大概不会想到: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生日,因为每年她的生日,都是他妈妈的忌日……
一个月后的一天,他跟大哥,还有他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老婆,苦闷一个晚上的安以风在包房里安静地喝酒聊天。
“怎么了?”他问安以风。
安以风端起杯酒一饮而尽。“我就没见过这种女人,我一大早起来去找她表白,我海誓山盟了一个上午,情真意切得自己都感动,她一句话没说就算了,居然跟总部通话,说;‘我遇到了一个严重精神分裂的患者,请马上派人来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做病情鉴定,以免危害他人!地点,在……’”
韩濯晨说:“你知足吧,她没把你送监狱就不错了。”
“我就不信!就凭我,还能打动不了她的铁石心肠。”
他踹了安以风的腿一脚:“你他妈像男人行不行?跟个女警扯什么扯?早晚把自己扯进去。”
安以风端起酒杯,又放下去,大声说:“我安以风要是征服不了她,我就去考警校,我这辈子就跟她耗上了!”
“好啊!”韩濯晨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我想考警校想的都要疯了,咱们一起去考,他妈的等我当了警察,我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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