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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罩衣将怂龙绑的严严实实的,头发掖在白帽檐下,远远看去也确有几分样子。
倒水,和面,再用力的揉。
深衣整条胳膊都酸了,又拿来宫女们摘好的槐花,仔仔细细捡了枝叶,又放入冷泉里浸了一会儿,这才妥帖的揉进面里。
这种吃食还是娘亲在世时教她的,她说,春日槐花酿蜜正甜,揉进面里也带进了花香。
放入蒸笼,朱深衣这才抹着袖子擦了擦汗。
陆知弥觉得有趣,他原本以为这怂龙只是一时兴起,哪想到她却做的头头是道,于是好奇多问了一句:“我原以为皇帝的子嗣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想到倒是出了你这例外。”
朱深衣的背脊一僵,笑了笑,“生活所迫。”
“也是。”
陆知弥点了点头。
她这时才松了口气。
竹笼阁子里不多时便出了淡淡的香气,浅浅的香甜从里面钻了出来。
陆知弥一向都好甜食,闻到这味,从门槛处塌了过来。
“挺香的。”
他弯着手掌朝着鼻尖扇了扇。
她做的还有不好?
待闷了一会儿蒸汽,深衣用长竹筷把香气扑鼻的面团夹了出来。
陆知弥显然是对这白软的面食是有兴趣的,极随性的用手指将那捻了出来。
有些烫,但他没松手。
深衣盯着他,见他薄唇轻轻咬下,不由自主吞了口水。
“怎么样?”
她搅着身上的兜裙,有些紧张。
陆知弥皱着眉,将那个吃了,没说话,又捏过一只吃了下去。
深衣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不错。”他吃下第二只,又去捻下一个。
“唇齿留香。”
得到陆知弥赞许的深衣很是开心,嘴角裂出巨大的笑意。
陆知弥看着只觉得好笑,吃罢后搁了筷子,指指她的嘴。
深衣忙的捂着,瞪着眼:“怎么了?”
“笑的,真丑。”
朱深衣也没打算他能从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可陆知弥下一句又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说罢,这么早就来讨好我,是有什么事来求我?”
认贼作父
朱深衣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人早就将她看的一清二楚,任由她蹦跶。
她垂着脑袋,垂死挣扎:“都督……我是那种……那种势力的人么?”
陆知弥抱着胳膊想了想,道:“还真是。”
深衣颓,可是仍不敢将肚子里憋着的话说出来。
陆都督和她是什么样的关系?
搁在朝堂是君臣。
放在现实是仇敌。
莫说认他为亚父了,就是向他投诚,他都不信。
可朱深衣没有办法,在朝堂里处处受制,只要她想多活几天,就得给自己找个靠山,即使陆知弥勉强应了,还不是他说她得什么时候去陪先帝了就得去,哪能由得她说成不成。
瞧着怂龙的一叹再叹,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今日她找对了点子来讨好他,他也难得身心俱爽,若是这怂龙真想要点儿什么不若给了他便是。
若是想将那宫女丫鬟抬进房里,那御医们便得备一些消火的药石给这怂龙了。
朱深衣好不容易壮了胆儿,拢着袖子抬了眼却发现陆都督的脸色阴晴不定,当场便泄了气。
可这落在陆知弥眼里反倒是将猜想落了实,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就要离开。
“都督。”深衣终是握了拳,将那人宽大的衣袖一拉。
“何事?”陆知弥的眼神冷飕飕的,像刀子一般落在深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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