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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进诊疗室,夏云阶在走廊上便被一群人围住了。
说什么要给他们家伯伯讨个公道,碰上这么个无良医师,因为自己身体不适就撂挑子走人,算什么事。
人被扎得就像个刺猬,在床上趴了四五个小时,幸好隔壁的医师过来取下银针才敢收拾东西回家。
“我早就说过了,要找我,那得晚上来。”夏云阶推开他们,一边回着,走进了办公室,穿上白大褂等着来找他看病的病人。
从最开始给人当家丁、佣书人,再到学医救人。从建隆元年到现在,近千年的时间,夏云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院里自会帮他解决。
之所以称之为麻烦,不过是不想伤那老头性命罢了,说到底他还是负责的。既然隔壁那人帮他解决掉了麻烦,那就没事了。
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也不知隔桌那人长什么样,想着想着脑袋就朝她那桌子望去了。夜里将近一点,她自然不在。只看见了那杵在桌上的穴位模型,还被贴满了便利贴。
“一起工作?我求求您,您别再提这事儿了行吗!”严雨珂先是打了个喷嚏,后将嘴里塞满了东西,听得她妈妈说起夏云阶,便急急忙忙解释,“那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是啊,只在晚上上班,要求病人晚上去他那看病也就算了。
隔三差五就要整一场闹剧出来,基本上每次都是严雨珂帮他解决,现在她妈还想让她和他俩谈朋友,谈个大头鬼。
四月十五号,办公室多了一只黑猫,他人不见了,那黑猫把办公室弄得乱七八糟,不少资料被它撕成碎片。
四月二十七号,因为病人闹脾气,他伸手就拿住病人的四根手指,嘴里嚷嚷着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尊重先人,最后病人两根手指头骨折。
五月七号,今天早上,因为身体不适,针灸扎到一半,人跑了。
严雨珂摇摇头,就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医师,没有半点责任心。
建隆年间,北宋。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汴京城都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街道上不见人影。
一只黑猫竖直尾巴,慢悠悠地走着。雨水打湿了他的毛发,但却没有丝毫停下来跑到哪个茅屋躲雨的意思。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落在鼻尖的雨滴,继续向前走着,踏过了泥滩,踩过了青石板。
就知道,来到这里准没好事。
他在找他的同伴,却没一个影子,最终放弃。沿着民房走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了落脚处。
勾栏瓦肆,都说是人娱乐的地方,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四处望望,打算跳上那唱曲儿的台子。一蹬腿儿,两只前抓抱住了柱子,尾巴左右晃动,帮着他保持平衡。
可他实在是太重了,已经渐渐开始下滑。他有些紧张,两只后腿也开始帮忙,尾巴摇得更厉害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顺着瓦檐掉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些顺着他脸两边的胡子掉下。乌黑发亮的胡子都被压弯。摇摇头,让那雨水落下。
看着自己的爪子,指甲死死钩住木柱子,都嵌了进去,他有些惊讶,怎么自己还有这种技能。
后腿用尽力气,他跳进了台子,转头舔了舔身上的毛发,用尾巴环抱着整个身子,就这样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呵斥将他惊醒。
“哪里来的野猫,快滚。”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拿着扫帚就向自己扑来,一脸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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