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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讥讽她是糊涂了,一个破书肆而已,这玉佩都可以换成千上万个了。
玉初没有回答,只将那玉佩塞到了他的怀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了这么久,难道她就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书案前,烛灯下。一页薄纸,一只浅砚。只顷刻间,见一男子倚在石阶之上,呼吸匀称,闭眼聆听。
只身前一潭清水,映出一只玄羽黑猫,困倦慵懒。待水墨结干,玉初便将其卷入木制长盒,置于枕旁,后也躺下,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李府上下喧闹不停,像是在筹备什么。
他趴在房檐上,打着哈欠,看着院子里脚步匆匆的下人杂役们,心中还有些怨恨。为何搅了他的美梦。
刚想伸伸前抓,好好放松,只见得一只细木棍朝着自己飞来,两只前爪指甲长伸,都快要嵌进了瓦里,却终究还是落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玉初将他抱起,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放下他便进了屋子,直到夜幕,她都没有再出来。
她让他今夜在她房门前等她。
入夜,月上枝头,丛中窸邃声价响,钻出个人来。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早有两三黑衣男子尾随。说来确是大意,竟被那几个贼人敲晕套入麻袋,趁着月色,出了府门,一路向北奔去。
玉初苦等无果,大抵心已经死了一半。她不过是想问个究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吝啬,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愿给她。
夫人吩咐丫头为她换了红妆,戴了凤冠。嫁衣红霞,铜镜烛光,今日这女子竟是要趁夜嫁入孙府为妾。
潺潺水流,声声鸦啼。阿四在一破桥底浅滩醒了过来。
他刚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带着一女子于深山择路出逃。身前雾气朦胧,不见前路,身后官兵提刀追赶,个个凶神恶煞。
仅在片刻间,二人便被团团围住。
一把尖刀向身旁女子刺来,未等女子反应,他便站在了她身前。
尖刀入喉,鲜血喷涌,片刻便倒下,不省人事,只在隐约之间听见女子一声声啼哭。
“是鸦。”阿四摸着脖子,松了口气。借着月色,看着眼前被细沙半掩的玉,似乎想起了什么,拾起玉佩便起身匆匆离开。
“咝”借着微黄的灯光,叶清让看清了脚踝处的擦伤,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凉意。
刚想起身离开,一阵叮当声传入耳朵,时响时休,断断续续。抬头一看,一男子身着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整整遮住了半张脸,只能隐隐约约见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等叶清让反应,便向她冲了过来,嘴里一边狂喊着什么。
愣了几秒,被吓得实在不知所措的叶清让将两只高跟鞋向他砸去后撒腿就跑,一边尖叫着求救。
那男子在这一带逗留了有些日子了,不过平日里实在是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常人都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流浪汉之类的罢了。
她的声音实在有些刺耳,对夏云阶来说确实不是件好事。他只能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尽量让自己舒服些。
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他终于在片刻后实在受不了了。刚塞进耳朵里的棉花一点儿也不管用,只好掏出来丢进垃圾桶,之后他便冲下了楼。
此时的叶清让已经跑到了街道的这边,一面喊着救命。
他想着呵斥那流浪汉,谁知那人根本就没有离开的念头,甚至还掏出刀子刺向了夏云阶。
二人缠斗间,叶清让终于借着路灯看清了那人脸庞,原来是他。
见得二人缠斗,她更慌了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想着报警。怎料一个不小心踩空,快要从阶梯上摔下去。
就在她以为又得挂彩的时候,一只温而有力的大手从她的腰间搂过,抱住了她。
抬眼看去,竟是夏云阶,可她总觉得此刻他的面色不对劲儿。
直到一股热流从她的指尖淌过,她才看清那夏云阶竟遭那流浪汉捅了一刀,血液瞬间于他腹间渲染了一片鲜红。
流浪汉瞧着也吓坏了,丢下手中的刀撒腿就跑,一瞬间就消失在丛丛黑影之中。
还没等叶清让询问他伤势如何,那夏云阶就双眼模糊,扑倒在了她怀里。
嘴里还叫着玉初,玉初。
叶清让并不知道他叫的是谁,但想着是他救了自己,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叫了救护车,一路护送他到了医院。
一行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