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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周晃正要反驳,张怡然却开口了,脸色不善的张怡然说:“周晃!副校长还在这里!”
周晃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韩韵,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副校长……”看向韩韵的眼神,后悔和爱慕一闪而逝。
一向知书达理的韩韵很少见地没有回话,喝了一口果汁,抬起头,看着周晃,说:“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
周晃,张怡然,周毅,李清脸色一变,惟独穆晓雪疑惑地看着韩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崇拜的副校长会这么说。
韩韵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坐在叶无道的身边,一脸的波澜不惊。而就是这一脸的平静,却让其他的几人越发地忐忑,张怡然他们这一刻才真正地发现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无业游民那么简单……能和背景通天的副校长手拉手在一起,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
正当懊恼着怎么修补关系的张怡然他们琢磨怎么圆场的时候,叶无道拉着韩韵站起来了,叶无道对韩韵说:“小韵韵,我们去吃夜宵。”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韩韵脸上的淡漠和隔阂让想要开口挽留的他们噤若寒蝉,离去之后,周晃想要说些什么,张怡然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冷冷道:“你给我滚!否则我不介意你和你那没用的父亲一样滚去山西挖煤!”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出了滚石,叶无道牵着韩韵,忽然笑着说。
韩韵细细琢磨了一番,说:“这样的男人才是最让女人心动的。”
无声而笑,叶无道叹道:“落魄的浪子向来就是女人的致命弱点。伤疤,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女人的催情药?”韩韵嘴角出现一点弧度,挽着叶无道的手,说:“用落寞来隔阂开与这个世界的区别,眼神中略微迷离的细碎的伤痕就是最正宗的写照,浪子,你是不是又打算勾引哪家的良家妇女了。”
半抱着韩韵,叶无道的笑容坏而精致:“那不是勾引,确切用我们圈内的行话说就是,合理的感情上的交流。”
“哼,狡辩!”韩韵不满地微微噘起嘴,脸上的笑容欢快而不带丝毫的杂质。
韩韵轻轻转头,看着男人脸上褪去了白天的霸道和锋锐,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温暖和窸窸窣窣的一种内敛的沉稳,磐石一般。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还是因为黑暗中才是这个男人的舞台?
“在看什么?”叶无道问韩韵。
“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到底在追逐什么。如果人的本能就是生存的话,那么只要有一口气还在,那么其他的追逐无非都是生活的附带价值,更多的人却累死在追逐的路上,利益?还是诱惑?还是人性本恶?”韩韵微微叹了一口气,骤然说道,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
“道说一切无为,务需追求,一切该得到的终究会得到,不该得到的,即便是你的也会离你而去。佛说,一切都是浮华,空明,只有一片佛心是真。人性趋利,利益,这两个字的过程中是善是恶,有多少人会分的明白又有多少人会去在乎。生存是本能,但是趋利却是本性。人之初,为恶还是为善,谁能看得清楚,而看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叶无道的笑容尖锐而刻薄,牵着韩韵,叶无道看着韩韵,轻声说:“有牛有地有房产,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的终极追求啊。”
外篇(7)
韩国首尔,江南区。
“堂主,太子为什么要我们来这个地方?”韩国繁华街道一侧,停靠着一辆并不出奇的面包车,这种四周车窗都被黑色玻璃纸遮挡住的面包车在韩国并不少见,因此周围路人来来往往,却谁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辆车上。
车内,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车窗便向对面的大楼张望着,一边疑惑地稳坐在前座的一个男子。
前座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双腿放在驾驶台上不停地抖动,浑身上下无意不透出一股子草莽气息的他从后视镜扫了年轻男子一眼,笑骂道:“太子的心思也是你这个废柴能揣测的?想要升官就要学学老子,啥都别想,太子指哪打哪,想多了多你没好处。”
那年轻男人嘿嘿一笑,虽然口中称呼草莽男子为堂主,但交谈中语气却分外轻松,几乎听不出上下之分来。
“堂主,消息传过来了,都已经就绪了。”坐在车内带着耳机敲打着一台车载计算机的男子拿下的耳机之后,对前座男子道。
那男人点点头,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廉价冒牌江诗丹顿手表,笑嘻嘻道:“十二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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