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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面容比女子更精致粉嫩的小倌泪涟涟地哭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长发披散,暴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与圆润的肩头处皆有令人触目惊心的黑紫痕印,看样子像是被重物敲打所致,那美得有些妖异的左脸上赫然一道红色的巴掌印,他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仰头对着坐在上位一脸淡然的贵人哀哀祈求着:“王爷救救我,救救昭连吧,昭连愿随您回府里为奴为婢伺候您……”
再多的辱骂和虐待他都能忍受,可这国舅爷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玩弄人的手段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去伺候了几次,他府上那些道具小玩意儿……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被□致死!唯有求唯一能与国丈一家抗衡的睿王爷救自己一命。
日前他偶然从一名恩客处听到睿王爷这几年一直在找一个玉佩的主人,于是放出假消息说雅苑中有相同的玉佩出现,心存侥幸,谁知那睿王竟真的出现在这里——
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上天赐予的好机会!
靠坐在窗边身穿银灰华美便服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将目光移向屋内的昭连,他一直望着外面院子里的那棵红梅,怒放着艳红的生机与朝气,那是他失去已久的东西,已快忘了最初的模样。他眼眸里始终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似远似近,都让人无法靠近半步。
华衣男子终于愿意回头,那清俊淡雅的面容令在雅苑里见惯了各色绝艳的昭连都不禁看得微微一怔,忘了接下来准备好要说的话——
轩辕睿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却也早已习惯了失望,起身拍了拍袍上的脂粉香味就要离开,昭连见状顾不上其他的扑上前拽住他的衣袍,刚张开口,他却转头蹙眉道:“放开。”
只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让昭连情不自禁心中一颤,害怕又不舍地松开了抓着衣袍的手,低头嗫嗫道:“王爷恕罪,昭连一时情急……”
“明日会有人来为你赎身,你可选择离开京城,自会有人为你安排。”轩辕睿还是没有看他,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低垂的眼睛,平静的语气让人看不出他其实是在做善事。
昭连喜出望外,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失望,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平日那些恩客最喜欢的楚楚可怜式笑容,眼波含情声音柔媚:“昭连服侍王爷于左右,若王爷不嫌弃……”
“我嫌弃。”轩辕睿不等他说完就冷淡地丢下了这一句话,然后留昭连继续跪在地上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一阵红一阵白。
三年的时间,让轩辕睿变得更加的孤傲和难以亲近。
没过三天,本来应该已经离开京城的小倌昭连不知怎的竟又出现在了国舅爷的别苑里,也就是当今皇后娘娘同父异母最小的弟弟。然后,孝文帝书桌上的奏折堆里就突然多了一道弹劾睿王道德败坏流连小倌雅苑亵玩娈童等等的奏折,总共罗列了十二条恶迹斑斑令人不堪入目的罪行,并旁证做引文辞滔滔,看着也十分的有依有据有板有眼。
轩辕修刚压下这道奏折准备改日找那弹劾的言官聊一聊时,隔日就开始不断的出现各种弹劾睿王的言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连没有王妃这一条也成为了言官们批判指责的有力依据之一。更奇怪的是,轩辕睿在朝上从不反驳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他依然目中无人地淡然站在殿中左下首位,当言官们口沫横飞严厉指责说应施以惩戒时,他的嘴角甚至诡异地往上勾了勾,似乎心情还挺不错。
然后,连被轩辕睿“救出”的小倌昭连也开始登场了。他居然上京畿衙门击鼓鸣冤,说睿王数次来雅苑指明他伺候,癖好异于常人喜好凌虐施暴,并展示了身上数处极为可怖的伤痕,甚至有隐□不堪入目的伤口,京畿衙门的李大人顿时震惊,随即转送上大理寺审理……
于是别说孝文帝轩辕修,就连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次是朝中有人联合起来想要借机扳倒轩辕睿,将小事化大,本来不足为奇的事也被闹成了沸沸扬扬,传至民间,老百姓也开始被引导得将轩辕睿说成了一个混世□。
可事件的当事人一声不吭面不变色,照样上完朝或回府闭门不见人或去鸡鸣寺找大师下棋,连轩辕修也对此事不予置词,早朝之上他的神情高深莫测甚至有些阴沉,国丈等人内心开始隐隐窃喜,这次看来时有用了,连皇上都忍不住要对那睿王动手了!
就在百官几乎压倒性地批判睿王之时,只有一个人冷着脸站出来为他说了话,那个人就是镇国公薛怀云,顾皇后的亲外公。
镇国公与睿王私交甚笃众人皆知,早有有心人开始在皇上耳边说镇国公手握兵权,与睿王走得太近恐有不妥,劝皇上收回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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