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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桃。回来的路上陵桃同我说,侯爷夫人眼里满是不甘,这样的人,必定不是如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润可亲。她觉得侯爷夫人很有心计。”
邬居正苦涩地叹气:“能让兰陵侯连给静和长公主守一阵时间的功夫都等不及,长公主丧期不超过三月便迎娶她进门……兰陵侯夫人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当初这门亲事,我们就该果断地给拒了。”贺氏说起当时,语气里满是悔痛:“明明知道这门亲事并不简单,就不该依了陵桃的愿。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还是将陵桃给看住,别让她又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邬居正摆摆手:“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不容有失,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个家,到底还是父亲在掌着。”
贺氏低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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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邬八月穿着月白小衣坐在窗牅前,怔怔地望着月色之下粼粼悠悠的湖水。
一轮将满之月悬挂高空,说不出的寂寥惆怅。
距离那日邬陵桃在祖父母面前磕头明志已过去数日了,她额上因磕头所破的地方也已经结痂。
父亲用了上好的玉舒膏,再过十日,必定疤痕全消。
可即便疤痕消了,邬陵桃心里的痛想必是消不下去的吧。
朝霞悄声进来,见邬八月还未入睡,不由叹道:“四姑娘,明日可还要去悦性居陪伴太后呢,是时候该就寝了。”
邬八月便是沉默地一叹。
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入了姜太后的眼,自那日觐见太后之后,每隔一日姜太后都会让人来请她去悦性居相伴左右。
因此,她见过了以萧皇后为主的一众后|宫妃嫔,少不得虚与委蛇地同她们周旋。
她心里不耐烦,可面上必须得陪着笑脸恭敬地与各位娘娘说话。
偶尔也会见到宣德帝和几位王爷,姜太后总是拉着她同几位王爷见礼,特意点出她的名。
邬八月心中对姜太后的那股违和感越发重了。
段氏倒是乐见其成,每每同邬八月说起姜太后对她的看重总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不过祖父似乎对此并不高兴。
邬八月也不高兴,可她能违拗姜太后的意思吗?
当然不能。
日子幽幽过去,明日便是祖母的寿辰了。
再过两日,则是团圆节。
段氏想要的“阖家一起热热闹闹吃个饭”的愿望落了空。
悦性居来了旨意,姜太后命了礼部为邬老夫人筹办寿宴,要内命妇们都前往恭贺。
传旨内监说,太后娘娘是从邬四姑娘的嘴里听说这事的。
邬八月觉得心惊——她肯定自己没有在太后面前说这件事。
更让邬八月觉得心惊的是,祖父邬国梁看她的眼神沁着丝丝冷意。
她心内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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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私情
姜太后下的旨意,随君伴驾清风园的礼部官员自然不敢大意。
八月十三这一日,内命妇们齐聚致爽斋,言笑晏晏,香风阵阵,左一句福如东海,右一句寿比南山。
真真一副和乐景象。
邬陵桃额上有伤,致爽斋对外一律称她患了病,不便见人。
今日这样的场合,她也不得出席,免得被人瞧见她额上的伤疤,问及缘由,徒增事端。
段氏作为寿星,不用操办这些事宜。
但贺氏却着实累得不轻。
邬八月本可以帮忙分担一些,但奈何姜太后又将她叫了过去,只说等午膳时再让她回来。
悦性居中,姜太后捻起一颗已剥去红皮外壳的丹荔放入嘴中。
邬八月坐在下首,老实本分地给姜太后捶着腿。
姜太后满意地抿抿唇。
“嚼疑天上味,嗅异世间香。这丹荔味道极好,哀家很喜欢。”
姜太后擦净了手,微微低了下巴看向邬八月:“八月觉得呢?”
邬八月笑道:“太后娘娘说味道好,那必然是极好的。”
姜太后轻笑起来,指着她吃剩下的琉璃盏中的丹荔道:“还剩下这些,赏你了。”
邬八月恭敬谢恩道:“谢太后娘娘。”
邬八月仍旧给姜太后捶着腿,管事嬷嬷进来唤了她一声,道:“太后。”
姜太后微微直起腰。
邬八月停了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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