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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次序。
“宁可多花点时间,不能把刺头送到宋教仁大人那里。”军队的领头提醒道。
澳大利亚太远了,没有海军,完全靠德国公海舰队友情协助的华国,根本无力对澳大利亚进行军事进攻。
宋教仁带人移民蚕食澳大利亚,没有军队,甚至缺少武器,对华国移民的控制,全靠华夏人莫名其妙的民族团结精神,简直薄弱的不要不要的,要是时不时蹦出几个胸怀大志,想当老大,想融入澳大利亚,带人投靠了澳大利亚总督,或者干脆自立山头,那华国的乐子就大了。
“放心,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知县平静的道。
为了华国和平吞并澳大利亚的大计,杀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会不会把稍微有点血性的华夏人都给杀光了,移民澳大利亚的都是一些把手笼在袖子里的麻木满清辫子遗民?
很有可能。
勇敢和贪婪,上进心和野望,个人利益和感恩之心,从来不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区分的。
但胡灵珊不在乎这些人麻木和懦弱。
她只要人口,只要移民,只要走出去。
当怀着怯懦的心,惊慌的被迫移民澳大利亚的华夏人,人口从几千人,到几万人,到几十万人,到几百万人,在1910年总人口只有400w的澳大利亚,占有越来越重,乃至绝对人口比重的时候,老实巴交的,不敢和洋人据理力争的华夏人,就会发出他们自己的声音,维护自己的权利。
这些人会不会怀念华夏,或者憎恨带着屠刀强制迁移他们的胡灵珊,胡灵珊毫不在意。
华夏距离澳大利亚很远,但是,欧美距离澳大利亚更远。
只要华夏人和平演变或者暴力占领了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是成为华国的殖民地,或共君国,或敌对国,胡灵珊完全无所谓。
华夏人得到768w平方公里的空间,比任何个人感情,比任何个人荣辱,都重要千万倍。
……
杭州。
胡灵嘉愁眉苦脸,林徽因哈哈大笑。
学校组织诗社,林徽因随随便便就作诗无数,胡灵嘉笔头都是牙印,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胡灵嘉悲愤,大家都是学物理化学的,都没学四书五经,凭毛林徽因出口成诗?
太不科学了,根本是开挂。
“姐姐,给我写首诗,明天要用。”胡灵嘉满地打滚。
胡灵珊面如土色,诗词?
上辈子打打杀杀,砍人多过念诗,这辈子还是打打杀杀,砍人多过念诗。
胡博超哈哈大笑:“求我啊,求我啊,我最容易求了。”
胡灵嘉不屑一顾,老胡家有文化的人,怎么排都排不到奸商胡老大,别以为顶着大儒的牌子,就真的诗词歌赋,张口就来了。
“大伯伯不会写诗,可是,大伯伯有准备啊。”胡博超洋洋得意,从屋子里翻出几张纸片。
“做生意不容易啊,什么场合都会遇到,要是忽然有个客人要吟诗作对,总不能装死吧?”胡博超感慨万分,当年真是不容易啊,吃个饭都要找穷秀才买诗词后备。
胡灵嘉欢呼着抢夺纸片,又嫌弃:“都没有什么气魄啊,果然是酸秀才写的。”
气魄?
胡博超大笑,古往今来,诗词要优美不容易,要气魄,却是最最容易的了。
林徽因鄙夷:“气魄是诗人心胸的写照,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写不出气魄大的诗词。”
不信?
胡博超张口就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某个长得很丑的秀才写的。
“一片一片又一片,飞入泥潭皆不见;前消后继不断飞,终叫河山颜色变!”打油诗也能有气魄。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某个小县城的派出所的文员写的。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某个只认识几个字的农民写的。
“收拾残破废经营,暂驻商洛苦练兵,月夜偷看击剑晚,星晨风送马蹄轻。”某个小城驿卒写的。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