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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瀾坐在薄靜時的懷裡,忽的抬起身,雙臂勾著薄靜時的脖子,很認真道:「我的口水才不髒,我每次吃完東西都會刷牙漱口。」
薄靜時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唇:「是嗎?」
「本來就是。」虞瀾說。
虞瀾很注重口腔健康,這是家裡人從小灌輸的習慣,他吃完東西都會漱口,每次刷牙也很認真,也會定期去牙科做檢查。
雖然他剛剛吃了很多甜品,但他也漱口了。
薄靜時一臉不信,虞瀾急了,為了證明自己,他主動張開嘴巴,含糊不清地說:「不信你聞。」
虞瀾自己把嘴巴送到薄靜時眼前,柔軟濕紅的口腔內壁近在咫尺,薄靜時鉗住他的下巴,將他整張臉,自下而上地抬了起來。
因為身高差,虞瀾仍舊需要仰望薄靜時。
嘴唇被分開,又被如此注視著,虞瀾頓時感到不自在,舌頭像不知道該怎麼安放了,在口腔內瑟瑟縮縮地躲藏,最終吐出一小截,很不湊巧舔到了薄靜時的手指。
薄靜時捏著虞瀾的臉,目光轉深。虞瀾的臉很小,可以輕鬆鉗住。
面頰柔軟飽滿,指腹陷下柔軟的弧度。他眼神無辜,神情單純。
薄靜時湊近過來,神情冷峻依舊,用一種仿佛探究學術般的嚴肅態度,彎腰低頭,嗅著他的唇中呵出的香氣。
虞瀾下意識用嘴巴呼吸,微微睜大的眼睛濕潤瀲灩,一團白氣從唇中呵出,濕熱香甜。
薄靜時聞得比較克制,也時刻注意保持安全距離,強大的自制力在控制理智。
但當那股熱氣撲到面頰甚至唇上時,他還是沒忍住懵了一瞬,緊跟著心跳劇烈加快。
薄靜時緊緊盯著虞瀾,片刻,鬆開手,一言不發地起身。
虞瀾以為薄靜時聞了很久,卻找不出問題,他有些得意:「是不是很香,是不是。」
自己說自己香,他也不覺得害臊,反而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薄靜時垂眸望著指腹上不小心蹭上的大片濕潤,很罕見地沒有繼續和虞瀾鬧嘴,而是沉默地「嗯」了一聲。
薄靜時:「我去下衛生間。」
「幹什麼?」
「洗手。」
虞瀾:「你嫌棄我?!」
走到一半的薄靜時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虞瀾一眼,烏黑眼珠無比幽深。
虞瀾瞬間坐了回去,雙腿分開跪坐在沙發麵上,兩隻手還規規矩矩地放在大腿面,仰頭一臉乖巧:「好噢。」
薄靜時鎮定地來到衛生間,一路上,他步履穩健,神情也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一進衛生間,他像終於找到可以躲避的棲息之所,以最快的速度關門上鎖,隨後急切地看向自己的手指,祈禱千萬不要乾涸。
他的祈禱奏效了。
手指依然很濕潤。
得償所願的薄靜時卻開心不起來,他甚至十分忐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中空落落的不著地,他望著手指,迷茫又焦急。
大腦不斷播放方才的畫面。
手指蹭到唇肉、差點摸進口腔內壁的柔軟觸感似乎就在一秒鐘之前。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要吻進去。
手上的濕潤是剛剛不小心蹭到的,要洗掉嗎?
應該洗掉,當然要洗掉,不然留著做什麼?
他還能做什麼?
腦中有無數個信號燈在瘋狂閃爍紅色警告,警告他要保持理智,不要那麼饑渴,這只是一點口水印,他犯不著為了這個失態。
理智如此。薄靜時依舊盯住手指,手指在衛生間的吊燈下閃爍亮晶晶的反光,面積不大的區域,散發著屬於虞瀾身上的香氣。
不出須臾,整個衛生間似乎都是虞瀾身上的味道,甜香從四面八方擠壓著薄靜時的感官,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都不自然了。
薄靜時的喉結滾動。
他警告自己。
別這樣,太變態了。
但他又在承諾,就聞一下,這是最後一下。
他保證。
理智終於回籠,他恢復成先前遊刃有餘、冷靜自持的薄靜時。
前方鏡面照亮他冷峻專注的眉眼,鏡子中的他,緩緩彎腰低頭,嗅著之間殘留的香甜氣息。
喉結再次滑動。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尖,觸碰手指上殘留的氣息。
呼吸聲變得越來越重,薄靜時腦中滿是方才虞瀾對著他仰頭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