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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靜時擺正虞瀾的小肩膀,專注幫他塗開面霜,回答得也很認真:「是。我喜歡粘著寶寶,我沒有寶寶不行。」
一不小心,虞瀾的小虎牙就因高興露了出來,薄靜時盯住那兩顆雪白的小牙齒若有所思,最終只是戳戳虞瀾面頰的小梨渦。
薄凝心被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逗得不行。
說好只讓薄靜時中午去幼兒園,可真到了中午,他又後悔,不想去了。
餵虞瀾吃飯時動作很慢,哄虞瀾睡覺時也不疾不徐。
今天虞瀾沒什麼困意,薄凝心說沒關係,她來哄虞瀾睡覺就可以,薄靜時就放心去幼兒園吧。
薄靜時怎麼放心得下來。
虞瀾乖乖躺在床上,皮膚雪白,眼睛明亮水潤,精緻的小臉蛋就像西方油畫裡的小天使。
小巧白嫩的手輕輕捏住被角,他叮囑道:「我要吃車輪餅和蜂蜜小蛋糕,哥哥不要忘了噢。」說完,果凍似的小嘴巴打開,軟乎乎地打了一個哈欠。
薄靜時忍不住捏捏虞瀾的臉蛋,滿是不舍。
萬一虞瀾睡覺踢被子怎麼辦?萬一虞瀾做噩夢怎麼辦?萬一打雷虞瀾需要捂耳朵怎麼辦?
但他又知道,有他的母親薄凝心在,這些事不需要他擔心。
可沒有親眼看到、親手做到,他都不放心。
薄靜時在這裡黏黏糊糊的,虞瀾反而催促:「哥哥快去上學呀,你怎麼這麼粘人,上課都要遲到啦!」
「遲到的小朋友沒有小紅花,哥哥,難道你不想要小紅花嗎?動畫片裡說,只有乖寶寶才能拿到。」
薄靜時敏銳察覺到,虞瀾似乎想要這朵小紅花。
既然虞瀾想要,他就會讓虞瀾有。
薄靜時抱著掙小紅花的心態離開,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快出大門,又掉頭回來給虞瀾掖被子。
剛走沒兩步,又回來幫虞瀾整理頭髮。
虞瀾都覺得墨跡:「好啦好啦,快去上學。」
薄靜時目光不舍,語氣都低了幾分:「可是,我想把你哄睡著再去上學。」
虞瀾眼睛一閉,被子蒙住頭,悶悶的小奶音從被窩裡傳出來:「我睡著啦。」
但虞瀾沒有睡著。
這是哥哥第一天上學,他擔心哥哥受欺負,畢竟哥哥那麼粘他,也不愛和別人說話,許多事都要他教,沒了他不行。
小崽操碎了心,穩定的生物鐘都被打亂了。
幼兒園距離家中不遠,出了小區步行就可以到。薄靜時算插班生,雖是大班,但現在小孩子普遍早熟,已經懂很多了。
班級已經形成穩定的小團體與社交圈,這會兒來了個新人,他們本能會比較戒備與牴觸。
尤其是這個新來的同學看起來就很欠揍,拽得不行的冷酷樣,對誰都愛答不理,生人勿近的氣場讓所有人不敢接近與議論。
本應該如此,但他臉上有一塊明顯紅印。
「他臉上怎麼回事?被打的嗎?」
「不像被打的吧?之前我把我爸珍藏的花瓶弄碎,他把我揍了一頓,傷口不是這樣子的。如果這是被打的,這個人拳頭得多小啊?」
「如果是被打的,好可憐哦……」
「這一看就是被小孩兒嘬的。」花褲衩小男孩抱臂開口。所有小腦袋齊刷刷朝他的方向轉來,他嘖了一聲,「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我有弟弟啊,我弟弟成天喜歡咬東西吸東西,之前把我手上吸出一口印,兩三天才退,煩死了。」
「華疊你還有弟弟啊?」他們驚訝道,「有照片嗎?」
花褲衩男孩華疊拿出電話手錶,打開相冊給他們看照片。一群小朋友:「哇!好可愛!臉蛋圓圓的。」
「哎也就那樣吧,就是太皮了。」華疊嘴上嫌棄,實際還是帶有炫耀成分,「不過有一說一,我弟弟的確很可愛,我打包票,沒有人的弟弟比我的可愛。」
對所有人都愛答不理的新生小酷哥,忽然看了華疊一眼。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
放學前,老師一一給小朋友們貼小紅花,並給出誇獎。
輪到薄靜時,老師在他額頭貼了一個,剛要給下一個小朋友貼,小酷哥突然道:「謝謝老師。我能再要一個嗎?」
老師動作頓住。
她知曉這個小朋友有些特殊,他母親讓她們不需要刻意關照,平常對待即刻,但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知曉這是一個聰明、同樣也很孤僻的小朋友。
坐在那裡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