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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自以为是了。
那天,是昊天生日,早早地跟小梅换了值,仔仔细细地给他煮了长寿面,愿他快乐。
听说,自从那日他穿着太监服来见我起,便没日没夜地见大臣,批奏章,不让自己停下来,是了,身为皇上,这么屈尊降贵地跟一个平凡的女子示爱,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想来心里不好受吧。
又听说,太后知道后,怕他累着,就寻死觅活地非让他指人侍寝,他拗不过她,便随便点了一个,却从此,紫霞殿内夜夜笙歌,虽不致‘从此帝王不早朝’却也惹得后宫议论纷纷。
那紫霞宫的主人,也就是这届秀女中唯一一个被指为妃的女子,不出几日便被封为贵妃,惹得小姐好几天都消不下火气。
那女子,自己也是见过她几次的。还记得她被封为妃时眼中淡淡的无奈,还记得后宫盛传她荣宠不断时嘴角轻轻的嗤笑。这样美好的女子,进退得宜,素雅大方,也难怪昊天会喜欢了。
那日,虽煮了长寿面,却不敢交给他,生怕扰了他和贵妃的良辰,只看着本热气腾腾的面在月光里一点一点冷下去,变得刚硬。
他们,有他们的喜他们的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这样一个在世上本无立足之地的人又何苦去参和?
人生那么苦短,那么宝贵,又有哪个人愿意和我分享他的人生,就算愿意,也是暂时的吧,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而自己又是那么胆小,胆小得不敢付出一点一滴。
她抬起手,大口大口地喝着浓烈的烧酒,酒入口,一片冰凉,待入腹中,却又烧腾地厉害。
她尽兴地放下坛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她要的,便是这腹中的温暖。
这温暖很迷人,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坠入其中,做着清醒时不敢做的美梦。
梦中的自己,总是生活在一个友好的大家庭里,慈爱的父母,可亲的兄妹,他们的嘴角总是挂着对自己的暖如春风的笑,他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觉得不再孤单,他们从来不会嫌弃自己,总是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无花浅浅睡去,恍惚间,只听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默默的身影,是师兄么?心里有些若有若无的疑惑,随即又淡淡笑开来,笑得那么纯粹,原来师兄也在自己梦里呢!
迷离的美梦,被一阵呜咽的萧声打破,无花睁开眼来,心里有些气恼,脸上却挂起了苦笑,连梦都不能拥有么?
她向窗外看去,却发现记忆中应该是开着的窗户已经紧闭,难道记错了?
甩了甩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打开,那萧声越发的清晰了。
倚着窗坐下来,她聆听着。
这曲子,本该是空灵活泼的,可此番听来却是绕着沉沉的悲伤,想来是那吹萧之人心情郁闷,也是,这后宫之中,最不乏的便是伤心之人了,或是受了委屈的奴婢,或是长夜寂寥的后妃,只不过,这萧声却是听得从紫霞宫传来,这紫霞宫主子恩泽正盛,又怎会有如此心伤?
思索着,又听得一弦琴声响起,叮叮咚咚,却是十分欢快,仿若要安慰吹萧之人,却不料,那萧声突而借着扬音一甩,跳开跟随的琴音,只越发低沉,连带着那欢娱的琴音也低靡起来。
无花叹了口气,昊天啊,怎么还是这般任性,人家好心安慰,却一点不留面子,你不是这般喜欢她吗,怎么舍得让她也浸入你的哀伤?再说,春风得意的你又有什么好郁闷的。忍不住伸手取过挂在墙边的笛子,吹奏起来。
那笛音低低呜咽,迎合着低靡的萧声,不着痕迹地盘绕而上,待得抓住萧声的主音,便一层层地透亮起来,宛若黎明时分,那拨开层层黑幕的朝阳,直达人心,让人振奋不已,让那萧声与琴声不由自主地跟随,到最后,那清越嘹亮的笛声越拔越高,就像飞舞九天的凤鸟,那般逼人的气势让人发自内心的臣服。
无花正想趁此机会将琴萧带出低靡,却不料那萧声突兀地断掉,只剩琴音细碎。心中略略一惊,又做错了吗?便也停下吹奏,只在心里叹着气,看来昊天还是不能原谅我吧。
听着断续的琴声,无花又拍开一个酒坛,还是喝酒吧,醉了,便好。
刚喝了两口,便觉一阵衣风扫过,手上一轻,酒坛已落入他手。
“师父……”熟悉的呼唤,让无花忍不住揪住胸口,原来,自己想错了,原来,昊天对自己并不是对师长的倾慕而已,原来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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