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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他心里明白,眼前对阵地上活着的人们来说,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坚守阵地。。
于是,他对指战员们说:
“现在弹药没有运上来,敌人冲来了,就用刺刀拚,决不能后退一步!”
指战员们挥动钢枪,齐声吼道:
“是!人在阵地在!”
战士们利用战斗间隙,从敌碉堡堑壕里,从成堆的敌人尸体上,搜集食品和弹药。有的战士,还从摧毁的敌堡里,找到了敌人的慰劳品。
长柱身上多处负伤,衣服早已血迹斑斑。他的尖刀营,仅剩下十多名伤兵了。大家将拣来的弹药摆在掩体边上,等待着再一次与敌拚搏。
战士老王的刺刀变软了,他只好从牺牲的战友身边,拣起了一支带刺刀的枪。
小李从敌尸上摘下来一把鬼头刀,一边用石块磨着刀刃,一边说:
“刺刀不能用了,可马匪这鬼头刀,咱还使不来,只得凑合了。”
老王坐在一堆手榴弹的后面,拿起胡琴,用手指捏住断了的弦头,试图接上。
小李凑过来说:
“弦都断了,你进了城咋给马步芳唱?”
老王松开断弦,叹了一下,说:
“看来,唱不成了……”
小李歪着脑袋问:
“为啥?”
老王摇摇头,苦笑道:
“弦续不上了。”
这时,枪声炮声乍起,敌人又一次乱喊着:“真主保佑!”嗷嗷叫着冲上来了。
长柱和战士们将所有的枪支全摆在战壕边上,子弹上膛,手榴弹全都打开保险盖,一堆一堆地摆在战壕上,每个战士分别坚守一段阵地。
老王趴在战壕里,对正在瞄准的小李说:
“沉住气,让敌人再近点,节省子弹!”
小李上牙咬住下唇,只点了一下头。
片刻,山头阵地上,惊心动魄的一场激战又开始了。
军长张达志,师长郭炳坤,先后打来电话,询问阵地上的情况。
王学礼坚定地在电话里对首长说:
“请首长放心,只要还有1个人,沈家岭就在我们的手中!”
敌人仍不甘心灭亡,用汽车运来大批后备部队,驰援沈家岭。
敌军官为了让士兵为其卖命,大肆进行迷信活动。进攻前,敌人进行所谓以上代水的“洗礼”仪式。他们成片地跪在地上,用土擦擦手,表示有“水”了,然后从头到身子擦一遍。
敌军官告诉他的士兵们说:
“只要身上洁净,打仗死了准能升天,阴间的罪过就一笔勾销了!”
受蒙蔽的马家兵,漫山遍岭洪水猛兽一样冲来。这群顽固的家伙,提着明晃晃的马刀,裸露上身,腰间系满手榴弹,大摇大摆地嗷嗷叫唤着往上冲。士兵的后面,紧跟着督战的敌军官,摇晃着闪光的马刀。还有打扮得像阿旬一样的人,嘴里念念有词。
马军士兵在拼命地冲锋,有的家伙还一边往上冲,一边把衣服脱下来扔掉,光着身子大叫大喊着给同伙们壮胆。
督战队跟在最后面,举着马刀,抬着机关枪,吼喊着督战助威:
“弟兄们!上!冲上去的领赏!退下来的挨刀!”
打扮成阿旬模样的人,混杂在冲锋的士兵当中,两手抓起黄土代替“水”不断地朝着士兵身上撒着,嘴里反复叨念着:
“主啊!我的主啊!保佑这些信徒吧!让共军都死了吧!……”
硝烟滚滚,火光闪闪,弹片横飞,子弹呼啸。敌人成群地冲上来,四面围住了王学礼和他的战友们。敌人离指挥所只有几十米远了。情况万分危急。
这时,根山爷爷和巧姑的担架队,将抬上来的弹药一直送到了王学礼的指挥所。王学礼当机立断,集中指挥所的参谋和警卫人员,尽快把弹药送到山头阵地上去了。
送弹药的队伍出发后,王学礼拦住扛着一箱子弹要上山头阵地的根山爷爷,说:
“你们担架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下去!”
不等根山爷爷答话,扛着一箱手榴弹只顾朝前冲的巧姑说:
“你当团长的能来,我们百姓为啥不能来?解放军没立过这规矩!”
王学礼跑上前,一把拉住巧姑,说:
“阵地上确实需要战士,但你不能上!长柱带着十多个伤员在那里坚守,你应该留下来!”
巧姑一听这话,心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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