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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只要他来操,一定生得出。我说,就算让你生出来好了,小胸部怎麽奶孩子?他说,他以後赚钱买高级奶粉,不必让他老婆辛苦哺乳。他又笑我注目的姑娘们奶子都太垂,我说垂表示大,揉起来才软才舒服。他反问:「你揉过?」
还没沾过姑娘的我,只好说:「你想想面团就知道,是瘪的揉起来舒服,还是又大又圆的揉起来爽快?」
无论勒库人或雅族人,男人勾搭男人都是禁忌,我俩谁也没往那方面想。咱们是兄弟,只是觉著对方可以信赖,对方的手又特别了解自己的那里,就像我们永远能闭著眼睛在狂奔的马上拉手,能靠一个眼神就在空中跳到对方马上,交换坐骑;我乱七八糟地唱了起头几个音,他就能接下去和著我唱,咱俩就能把一首随兴的歌谣唱得完全。这就是好搭档该做的事,有些事情你就是只能和最好的搭档做。这种事很像是打架要找到适合的对手,而且是一种神秘的游戏,必须两个人一起保守秘密,才更刺激。
我和小坦,就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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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章(上)
十七岁上的春天,二月,在一场替小坦和某个哥们庆祝胜利的烂醉仪式上,我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了腿。你说勒库孩子不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马背是个比家还安稳的地方,阿提你个没用东西,咋能摔下来,还摔断了腿?
这道理简单。首先,你像我一样把所有杂粮酿成的酒都喝上一碗,然後在腰上拴一奶酒袋子,不能掺水,要装著那最甜又後劲最强的浓浓原酒。你在寒风里和朋友们骑马上山,边走边喝,到了山背後的大湖边上,让你朋友讲两个笑话。这笑话要带黄颜色的那种,顶好是新郎新娘成亲之夜的倒楣事那一类。这时,你的马儿闻到流向湖水的小溪流那香喷喷的清水味道,这溪流是假的,不是雪水,是雨水,一个月就乾了的,因此你们本地人谁也不知道有这麽一条凭空冒出的水流。你的马儿闻著好高兴呀,脖子猛一伸,头就往清水里扎进去了。
好了,早醉得想吐又不好意思吐的你,正在发了狂似地冲著你朋友大笑,笑得腰也酸了,只觉得屁股给马儿一撅,撅得那天上的星星都掉进了你眼睛里转呀转,眼前的大湖也突然旋转著跑到了天上,你就这样头和肩膀殿後、鸡巴领路地从马脖子上滑下去了。
这要在平时,我早就两腿一踢,好好地站在地上。可是那晚我真喝晕也笑晕了,这条腿踢出去的速度特别慢,才踢到一半,整个人已经滚倒在湖边的青草里。我的好马儿伸鼻子在我脸上擦擦嗅嗅,确定这是我,咕噜两声,好像在骂我没用,弓著腿倾斜著身子,要让我回到它背上去。一群朋友谁也没想到我这样就能摔断一条腿,他妈的,我发誓我自己也没想到。身上好像有些隐约的疼,又说不出哪里疼,总之是动不了了。
我大叫:「谁来瞧瞧我腿,瞧它。。。是断了不是?」
楞子当先跳下地来看我,其他人也边笑边围拢。楞子替我瞧腿的时候,小坦骑著马晃过来,我拽住他靴子,说:「下来!下来!下来搀我!」
小坦在马上不知延挨甚麽,死不下来。我整个人被朋友们摆来弄去地研究,这一夥人全都和我一样醉,拉拉扯扯之间,先倒了两个,那两个一沾到草地,立刻躺在那儿,好像醉得快睡过去,还发出舒服的叹气声。楞子看我腿看了半天,我老没感觉,结果旁边一个兄弟叫起来:「楞子你搬我腿干甚麽,你他妈看的是我的腿!」
楞子揉揉眼睛,仔细瞧了一下两条裤管的分别,对那兄弟说:「我正看阿提这腿看得好端端地,你没事伸条腿过来添甚麽乱!」
我又对小坦叫:「就你一个儿骑在马上不来帮忙我,你是不是朋友你。」我边说还边笑,又骂:「你以为你是今晚英雄,就不必下马啦?」
对,那晚他是英雄。咱们喝成那样都是为了庆贺。小坦替队伍里一个十六岁的哥们出了头,将那哥们看上眼的女孩替他抢到了手。其实,也不能说是抢到手,最多只能说把敌手干掉了。但咱们这夥人是勒库城里的菁英啊,你小姑娘不爱咱们队伍里的兄弟,天下还有哪个男人可以爱?
小坦这回英雄事迹还是白天干的。先说咱们勒库绿洲的规矩:看不顺眼的事,就打。车子擦撞了,东西给碰倒了,市集里卖给你的水果短少一两了,都打,打完了没事,要理论前先打,打了才听对方说。男人打,女人也打。那些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大姐大婶们,一个人能和高出她们一个头的汉子打。至於咱们勒库绿洲年轻人的规矩要多加一条,看不顺眼的情侣,咱们就打!我们专挑那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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