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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啊,不过学校里面老伯伯那么多,有看门的,卖东西的,打扫卫生的,也不只是老陈头一个啊。”
“我只是觉得很凑巧,晚一点我想去给疯子送点吃的,顺便去那边看看。”
“看疯子?虽然他很可怜,但是毕竟还是有些危险。”
“不是看疯子,我想看看他爸爸是不是还在那里。”
“都火化啦!”
“魂。”
“啊,你要去看鬼?!”陈嘉莹大叫。
“小点声啦!我也是想早点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失踪,这样警察就不会总是烦我了。”
“聊什么呢?我在外面就听见鬼啊鬼的了。”三戒下班回来,“带了炒河粉给你们吃,然后晚上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忙一阵子。”
“你要加班吗?”君可问。
“不是,晚上不是要等那个鬼出来么,要给他做指魂灯,领她去奈何桥啊。”
“黄老师,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陈嘉莹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都晕了。
“是开元寺的俗家弟子。”
“那你会算命吗,什么易经八卦之类的?”陈嘉莹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易经八卦?只有道士才干这个啦!”
“那不是也只有道士才捉鬼么?”君可突然问。
“这个,这个……私下里说,我学得比较杂……”三戒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回来之前,三戒就已经想过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就算要向死去的陈晓丽问询,也要等她头七,新鬼还未成型,根本没有办法出现。也想起了沈芳'奇。书',两年没有召唤过她奇……書∧網,也没有听到她说话了,不知道她好还是不好,是不是还在学校里面。一直因为不愿常常想起与其而难过,所以一直不愿再跟以前跟与其在一起时候认识的那些朋友联系,包括菠萝和简单。菠萝毕业之后去了安永,他也只是知道这样而已。
三戒问了陈嘉莹的生日,算了一下,也是很普通的日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哎,黄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个鬼的事情呢。”陈嘉莹问。
“很早的事情了,今天还是问了吴老师才知道,你们想想都过去多少年了。”
“吴老师?就是教我们国际经济的那个老奶奶啊?她住青年楼的时候估计三十年以前了吧!”陈嘉莹猜测这故事的来历。
“三十三年前。”三戒说,“这里原来也不是单身教工宿舍了,是刚结婚的老师住的房子——你们也发现这房子虽然简陋,但很大,又有洗手间,这个位置原来就是卧室,靠窗户那边原来是厨房,洗手间就是洗手间了,反正在那个年代也算一个套间了。单身老师那时候哪有这样的条件,都是四个人一间,共用水房和厕所。吴老师说她那个时候刚结婚,刚好就住在这对面,205。206住的是孙老师和他爱人,也就是后来自杀了的这个叫陈维红的女护士。陈维红原来是咱们学校校医院的一个护士,孙老师住院的时候和她认识了,后来就结婚了。两个人一直挺好的,那时候不是文化大革命嘛,其实上海还算好的了,比较晚才波及到高校,陈维红家庭出身不太好,她爸爸以前留过洋,那时候就说她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孙老师倒是农民出身,造反派就要他们划清界限,让孙老师跟陈维红离婚,孙老师不肯,他们就把他拖出去批斗。陈维红本人就更别提了,每天都被批斗。后来好像是一个造反的学生,借着造反的名义把陈维红给强奸了,她一直想不开,觉得自己怎么配不上孙老师了,又拖累孙老师了,吵着要离婚,孙老师当然不肯了,不停的安慰她也没用,后来有一天孙老师又被拖出去批斗,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陈维红已经自杀了,就是上吊死的,在卫生间里面。”
“好傻啊……不过真的很可怜。”陈嘉莹感叹。
“时代的错。”君可淡淡地说。
“那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陈嘉莹又问。
“如果你有这样的经历,你是不是宁愿忘记,而且也不留恋这个人间?”三戒反问。
“对了,孙老师现在在什么地方?后来怎么样了?”君可问。
“孙老师后来出国了,一直都没有回来,估计那段历史让他这一辈子都很痛苦吧。”三戒叹了一口气,“那是一个颠倒是非的年代。但是也说不上是谁的错,要说有错,每个参与过的人都有错吧,无论是被批斗的,还是批斗别人的。”
“那……这样的过去告诉她,她还愿意去投胎么?”陈嘉莹问。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