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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的泪水衝上眼眶,似乎有大倾一番的可能,“我不相信。可是,即使如此,你们也没有权利杀光他们,”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柔细的粉颊滑下,而再下来则一发不可收拾,“还……还残忍地……曝尸……牢狱!”她抽抽噎噎的说。
亚桑的心渐渐被她的泪水软化了。
“太……太过分了!”雅雪终于忍不住以手掩着面,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你们没有权利……哇!”她哭得好伤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雅雪,”亚桑连忙反射性地走到床畔坐下,将她抱搂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裹。“别哭了,好吗?我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被一时的恨意冲昏了头;我应该多想一下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混蛋!好不好?”
亚桑在她耳畔轻喃,一手安慰的抚拍着她的背。“喔!别哭了,求你!”
雅雪仍放声大哭,而她的哭声像一把锐利的匕首般,刺入他毫无防备的心。“对不起,我会补救的,我答应给他们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好吗?别哭了,你哭,我的心也会痛呀!好吗?答应我,别哭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他拥紧她,不断在她耳边诉说些安慰的话,他低沉而富有磁力的嗓音终于穿过她层层的迷雾,到达她心裹。
雅雪伤痛的哭声转为嘤咛的啜泣,最后完全停止;而后,她在亚桑安全如避风港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在大厅裹,克斯王和他的儿子正面红耳赤地争吵。
“你自己没感觉而已!亚桑,你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克斯王愤怒的叫骂道。
然后是亚桑发出一串低咒,来回的叫嚣:“我不相信我建立了近三十年的自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随意瓦解!这只不过是你想除去她的一个招术!”他是违心之论。
“该死!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替她说话!”克斯王气得索性起身来回踱步,“你会自食恶果的!”
“我不认为我会自食什么恶果,父王,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他停止脚步,两眼死瞪着儿子,一你该做的事还很多哩!但绝不是自寻死路!“
“父王,你也有你该做的事,”亚桑一口气灌下杯中酒,他需要酒精来控制脾气。“你现在该好好地待在国内治理事务,而非跑到这裹来和我大吵大闹!”
“混帐!还不是因为你执迷不悟,才逼得我放下重大的事务来点醒你!你还不知好歹一直跟我顶嘴!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别心软,你看吧,这下可好了,为了那个女孩,你竟不惜违抗我的命令,还险些和我反目成仇。这不都是因为那个女孩才使你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我们之间的争吵和雅雪毫无关係,反倒是你——”
“雅雪?!”克斯王冷冷地打断儿子,“是那个琦登公主的名字吗?想不到你对她的迷恋己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还直唿其名!怪不得你已分不清是非黑白!”
“父王,雅雪是无辜的,请你别将你的误解怪罪到她身上去。”
“天啊!你听到没有?”克斯王气红了脸,转向一直静坐在旁的妻子,大肆抱怨,“你那不分是非对错的儿子已沉迷得太深了,竟为了那个毫无价值的公主而和我吵得不可开交,还一迳替她辩护!真不晓得那个女孩是用什么方法迷住我们的儿子,教他死到临头尚不知觉悟鬆手!”
王后因他的话蹙眉。“我倒觉得那女孩人品不错……”
“什么?连你也中了她的毒啦!”
“父王,”亚桑受不了他对雅雪恶意的中伤,开口为她的清白澄清,“我不了解你为何拚命毁谤雅雪?她未曾招惹过你,而你也从没见过她。对一个素味平生的人,你的判断不仅有失公道,更是偏歪不实。”
“喔!我的天!我不懂你为什么一直替她说话,即使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如何?你对她的迷恋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如果再放任你下去,难保有朝一日你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父王,我放她一条生路并非只为报恩而已。”
“喔?”克斯王冷淡而充满怀疑的问道,“那还为什么?”
“唔,我就知道一定还另有别因。”王后低喃。她旱猜到绝对不只为报恩。报恩只是一种托辞,亚桑定是另有其由才会不惜与克斯王发生衝突,并且执意己见。一个美丽的想法在她脑中成形。也许,在不久后,她可能如愿抱孙子了?
“因为,”亚桑快速地旋转脑筋,决定撒个谎。“琦登虽为我毁灭,但定有不少残党流放其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