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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烦恼,在她面前都会显得渺校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让你因此感到自卑。当你遇到挫折,她会告诉你:有花开,就有花落,只要保留着种子,明年还会发芽;当你感到不被理解,她会告诉你:水自流,风自吹,并不需要得到谁的赞同;当你被所爱的人抛弃,她会告诉你:大海并不因为滋养了河流而枯竭,阳光并未期望从它哺育的万物中得到回报;当你被虚荣所迷惑,她会告诉你:勋章和绶带也许还比不上一丛蓬勃的野菊花来得完美实在。。。我和你的父亲,偏爱有水的地方。在海边,在湖畔,我们可以静静地坐上一天而不觉乏味。我们常常选择手牵手,不多说一句话,虔诚地聆听自然母亲的美妙音乐。大自然有她独特的语言,人类的语言相比之下显得多么琐碎苍白。今天的人类变得太骄傲了,其实离开大自然,我们什么也做不成。敬畏这位我们共同的母亲吧,问自己:今天的执著是否值得?
等一个雨过天晴的夏日黄昏,让我牵了你的手,到柳树下去找知了的幼虫。它们往往在那种时候顶开湿乎乎的泥土,爬出整整三年的黑暗(它们通常在地下呆到三年,才爬出来蜕变成会飞的蝉),攀上树干。然后它的坚硬的外壳会从背部裂开,慢慢地,从里面挣出一个又软又嫩的蝉来,翅膀紧紧合拢着,上面还挂着粘液。它静静地伏在自己的壳上,用不了多久,粘液干了,翅膀张开了,硬朗了。这时的它,挣脱最后一丝牵挂,一振翅,飞上了树梢,留下了那个呆头呆脑地挂在老地方,一动不动的粘着泥土的硬壳。
大自然里这样奇妙的事何止千万!当你发现了一个秘密,天知道还有多少秘密在等待你去发现。你会明白,原来你,我,他,都是秘密的一部分,都是这个又精致、又广阔的自然母亲的杰作。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珍惜自己,没有理由看不起其他任何生命。等你烦躁的心安静下来,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眼中的泪水不再流下来的时候,自然母亲已经将你需要的答案告诉你了。
听!那只蝉儿已经在枝头唱歌了。
牵手
转眼间,我和他结婚一周年了。再过两个星期,我们的儿子就要出生了。
随着产期的临近,我的心情紧张起来。这时候,他搬出那句口头禅:“别怕,有我在呢。”我笑了:“这回你可帮不上忙。”他说:“别小看人,到时候我握着你的手,你就有劲儿了。”
他说得对。
今年一月,我突然发起烧来,39℃的体温持续不退。去诊所就医,美国大夫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说是感冒,不必吃药,过几天自然就会好的。五天过去了,病情依然不见任何好转,只有靠强退烧药才能暂时抑制一下体温,药效一过,温度计上的红线依旧窜得老高。他急了,连忙开车带我去医院看急诊。等了近一个小时才有位护士传我进去。我当时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他坚持扶我,却被那位护士不客气地挡在门外。结果,我在里面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位值班医生过来询问。几句话之后,便说:“你是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问是否需要打针,他说不必。接着开了一种抗菌药,便准备打发我走。
这时,突然听到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接着是护士的抗议声,但她的声音立刻被一个更响的嗓音盖过:“我要见我的妻子。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她出来?”他像牛一样冲了进来,这时谁如果拦他,他准跟人家打起来。他几步跨到我面前,紧握着我的手,说:“你没事儿吧?别怕,有我在呢。”接着转向医生:“这怎么会是一般的感冒呢:为什么不给她做X光透视?”医生大概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不敢言声,乖乖地领我去做透视。结果:是肺炎,而且已相当严重。如果再发现得晚些,会并发心肌炎和肾炎。
每当我劝他改一改急脾气的时候,他就会说:“要不是有这么个急脾气,这些庸医就把你的命给送了。”
他说得也对。再说,他的急脾气也的确改不掉——命书上这么写的。
你说算命这事儿,有时还真挺准。有一位很有名气的易经学家,曾经在几年前告诉他何时会遇到终生伴侣,何时会有第一个孩子,现在一一应验,你说神不神?那位大师还说他这一生天马行空,操劳忙碌。这也不假,一年三十万英里的飞行距离,明明白白地在他的航空帐户上。
“我再也不想独自旅行了。”婚后他这样对我说。可是,半年前,他又不得不独自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那时我已怀孕,又在上学。去机场送他的时候,他说:“我一定尽快回来。”当时我还不甚明白“尽快”指的是什么,心想:“去跟人家签合同,日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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