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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了心智。”叶守闭了眼,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时已又是翩翩西湖君子。 “是了……红衣教突袭浩气……我早该想到的……”
“这不关你的事……是浩气盟的那群蠢货着了道。”
万花手下飞针未停,接连几针扎在周身大穴,道士难受的皱了皱眉,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这……”
“没事,只是逼出了淤血罢了,皮肉伤挺严重的,内伤倒不打紧。”
爰玖侧过身好让叶守替道士拭去唇边的污血,又替他切了下脉,看到道士不再苍白的脸色松了口气,便对叶守说:“从未见你如此失态过……他内伤倒不重,剩下的伤口你来?”说罢在道士尖削的下巴上摸了一把,换来叶守结结实实一巴掌。
“出去。”叶守对他微笑道“不想试试夕照雷峰的话,带着你的针走人。”
爰玖呵呵呵干笑着,顺手摸走了放在枕边的医书,“我去煎药,煎药。”说完便窜了个没影。
眼见万花出了药庐,叶守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握住孤鹤冰凉的手。
“坐忘峰那日,你定是没记住我。”
他就这样恍惚而又带着一丝的期冀,像是说给孤鹤,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就这样缓缓的,轻轻的,絮絮叨叨的说着。
从华山的寒风说到西湖的春景,从纯阳说到藏剑。从断桥雪到平湖月,从坐忘峰到紫霄宫。
从那一日,说到多年之前。
仿佛是从最初,就那样一直诉说到无人知晓的最终。
可是孤鹤听不到。
纯阳道子华山清修二十余年,修道修心,却也如同华山万古如一的皑皑冰雪,洁白无瑕。
不知人间事。
叶守知道,自始至终道士心中除了纯阳的那片雪,便再无他物。而他所求的,也如同镜花水月,苍白的像是一场笑话。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那样温柔,那样缱绻的在道士耳边低语道“不过那样又如何呢。”西湖君子低低地,露出一个优雅而占有欲极强的笑容,“今日之后,你的眼中,便有我了。”
西湖君子温文尔雅,淡泊如风,又为藏剑首徒,才冠群雄。却从未有人见到过,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张狂。
就像高举屠刀的猎户,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
☆、青岩万花
三
孤鹤是被疼醒的。
他意识的最后,是红衣教的重重埋伏下,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他拼尽全力,却无法挽回那些流逝的生命。
那个昨天还嚷嚷着要吃长安的糖葫芦的藏剑小师妹,此时正举着比自己身高还高的巨大重剑为他人劈开一条生路。她身后的万花用颤抖的手挥动着笔,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看到与他一同下山的小师弟,那个笑起来软软的,带着孩子气的小师弟,推开了受伤的自己,被红衣教徒刺穿肩骨牢牢钉在了地上,雪白的道袍被层层叠叠的血染透,就像华山深渊之上,那些凌寒盛放在风雪中的灼艳红花。
他和师弟本是第一次下山,却不料徒生这般变故。
“醒了?”
陌生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他有些吃力的徇声看去,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类似于药庐的地方,一个身着万花高阶弟子服的年轻男子正两指搭在他的腕上,微笑着询问。
“这是……哪?”孤鹤沙哑的开口。
“这是万花谷。你们被红衣教袭击了以后,浩气的援军很快就赶到了,然后就紧急送到万花了。”万花阻止了他试图起身的动作,免的动及脆弱的心脉。孤鹤张口想要再说着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爰玖,该煎药了。”
万花似乎还有话未说完,却听见进来的那人冷哼一声,便乖乖起身煎药去了。
孤鹤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正直风华的年纪,淡色薄唇,面如雪玉。两缕黑发自两鬓垂下,掩住了狭长的凤眼,一身白金华服更衬的那人玉树临风,翩翩公子。他看着那人背后背着的巨大重剑,又看见那人衣摆漫绣着,暗纹的杭菊纹路,心下对他的身份已是大致了然。
“在下藏剑山庄正阳门下,叶守。”
果然,是他。
藏剑山庄叶英门下最得意的弟子,十二岁便习得全部剑法,修为不下于其他几位庄主,在叶英的弟子中也是最优异的,江湖甚至有过传言,叶英有意将庄主之位传于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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