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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飞一个一个的敬礼,一个一个的问候。无论亲的表的他一律一视同仁,态度都是温文有礼,看得这群老人心花朵朵开,频频点头。
真是个……好青年啊!
老人们个个都很开心。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随便,衣服都不肯好好穿。可瞧眼前这个年轻人!留着一头英国小学生的发型,额头前的刘海整齐划一,一根一根梳好,而且还戴着跟他们最疼爱的珊瑚同一款眼镜,真是相配。
这一组老人笑呵呵。
可不是吗?
另一组老人也非常满意。
瞧他身上的格子衬衫,和宽松的米色西装裤,裤脚部分还卷起来,下面配了双黑色的方头皮鞋,说有多得体,就有多得体。
对啊,就连腰间的皮带也系得有模有样,跟三表叔公的一条皮带好像,他们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年前买的。
总而言之,他们都对眼前的年轻人满意极了。
长辈们目光一致地看着姚珊瑚,虽说是千年冰冻人也该解冻,表示一下意见。
“我……”她仍是一脸惊吓过度。“我……”原谅她词穷,因为她真的不晓得该跟一个和表叔公同年代的哈利波特说什么。没有更好的发型了吗?他一定得留着那头头发,糟蹋哈利波特不可?
“你来找我们家珊瑚做什么?”
她没有话说,长辈们的话可多着呢!其中又对他来访的目的最感兴趣。
“是这样的。”阮少飞清清喉咙。“我来找珊瑚,是因为我们在峇里嗯——”
他最后一个“岛”字还没说完,姚珊瑚又来捂他的嘴,可见她还是有在认真听他说话的。
“八里?”长辈们也很认真研究。“要坐渡轮才能到吧?”
“应该是要搭飞机。”另一个长辈觉得这位长辈听错,阮少飞口中的“巴里”指的应该是法国的巴黎才对。
“干嘛搭飞机?”提出在地理论的长辈不解。“坐船就好了嘛!”搭飞机多浪费钱。
“坐船要好久才能到。”另一个长辈显然还活在过去的年代,据理力争。“我记得光搭船来台湾就要花上个几天,若是搭到法国去的话,恐怕要好几个月吧?”那可是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哪!
老人们为究竟是“八里”还是“巴黎”而争论不休,倒是掀起战端的阮少飞,被姚珊瑚硬拖着趁这时候落跑。
“我们去巷子口说个话,你们慢慢研究!”
就算是夜半逃命,大概也只能到达这种速度。阮少飞再t次惊讶她的逃命能力,非常杰出。
“呼呼——”姚珊瑚几乎瘫在巷子口,如果她逃命的速度可以获颁奖牌的话,那也是他逼的。他压根儿就是未经道士超渡的鬼魂,三不五时跑出来吓人。
“我好像每次一开口说话,嘴巴都会被你捂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阮少飞拧着眉头抱怨。
“你、你还敢说!”她会气死。“要不是我眼捷手快,你早就讲出『峇里岛』三个字。”到时候她就玩完啦!
三逗二个字下能讲吗?“他不解,那可是人间最后的天堂,又不是毒品集中地,有这么可恨吗?
“当然不能讲!”她又开始喘气。
“为什么下能?”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因为——算了,我懒得解释。”平时已经解释够多课文了,再说下去,她一定会去撞墙。
“为什么不想解释,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阮少飞刺探。
“我是懒得解释,不是不想解释,OK?”他脑筋的线路又秀逗了。
对阮少飞来说,这两个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在掩饰内心的寂寞和脆弱,他不禁同情起她来。
“我了解。”她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寂寞。
“你又了解什么?”她最怕他来这一句,上一次他也说了解,隔天就来找她,而那也不过是昨天的事。
阮少飞不答话,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她,看得她莫名其妙。
算了,她要是弄得清楚他的想法,巴黎和峇里大概也会因为地球板块挪动而重迭在一起,到时候就不必搭飞机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还是赶快弄清楚他来的目的比较实际。
“问你的上司,罗主任。”他回答。
“你没跟她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吧?”说了铁挂,她那个人比她保守一千倍,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她平时在学校的表现,因为是同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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