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页)
湿润的汗水,鼻尖隐隐还有她发间身上的香味,可是眼中却看不见那个身影了。那张巨大的床,她躺着的时候显得她好小,她不在的时候,显得好大,好孤单。
“怎么回事?”他站直身体,看着屋内跪拜一地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这么多人,一个人都看不住?”
他的声音冷静不带一丝情绪,好似在询问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底下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依然维持一个动作,好似一个一个的木偶一样。他冷冷的看着,“喜福,朕累了……”
喜福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来人,把他们都拖下去……”
满屋子的人,听到这一句话,都在那里哭着哀求着,那杂乱的声音让他听着不耐烦。他皱着眉头,走回屋内,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自从他同她睡在一张床上,他便再也没有睡在当中。他总是让她躺在最当中,然后自己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搂着她。这么小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注意。
她怎么可以走得那么干脆?
她对他就真的只有操守么?
他对她那么好,还不够么?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为什么她还是只记得他的不好?
他松开手掌,那张纸已经被团捏成了一小块。他慢慢的抚平,静静的那这那简短的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就那么几句话,好似一本天书一般的透着不解。
“喜福,”他静静的看着那张大床的顶上,那块白纱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重?“准备回宫。让林睿之,顾培予在两仪殿等我。”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步的朝外面走。从屋内到门口的十几步,他看见了自己的眼泪,她的鲜血,还有那个未成型的孩子,他停在门口,看着那白晃晃的太阳,好似要照穿他的狼狈一般,亮的刺眼,“把这屋子烧了吧……”
“是,”喜福上前,给他披上披风,“皇上,奴才这就叫人准备辇御……”
“朕骑马回去……”他系上披风,大步的朝外面走,那些同她在一起的画面却一幕一幕的在他脑中闪过—她在辇御里对他巧言嬉笑的风情,他教她骑马时那苦苦挣扎的倔强,还有她痛哭流涕哀求他的那般可怜无奈,每个画面在他在心里,让他痛,让他恨,让他无法放弃。
司静宸,你没有心。
他捏紧拳头,抢了一匹马,便飞驰而去。四周的景色快速的倒退着,他的眼里出了那条细长的道,再无别的。初冬的风透彻冰凉的刺骨,身上的披风好似一块薄纱,给不了他任何温暖。他的身体随着那温度,越来越冷,越来越麻木,再无感觉。
她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便是背叛。
戈尔琦与符君安的协助对于他来说,那是挑衅。
而官傅生与官茵茵对他做的,便是羞辱。
无论是谁,无论是哪种行为,他都没有办法接受。
他们想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就范,然后还指望他一笑而过,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么?
马儿冲入两仪殿,停在了含元阁的门口,在这里,层层叠叠的宫殿楼宇,繁复的雕梁画栋,让他感觉自己手上依然握着力量,有深深的安全感。可是早上突发的一切,还让他心有余悸,那种不确定,那种无掌控的感觉,这辈子,他只要这一次就够了。
“你带着四暗卫去琉璃谷,把萧翊与司静香给我带回来。这两个人一定要活口。琉璃谷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这是令牌可以调动青州府的五万士兵。”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块青铜令牌,递给了一身黑衣的东方彦。他看了一眼东方彦,“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还有……做的干净点。”
他就不信了,他将萧翊吊在城墙上,她司静宸不会乖乖回来?
只要她有牵挂,总有一天,她会乖乖回来的。
林睿之到了含元阁的时候,靖斯年正在安静的看书。他看着一脸宁静的他,一点都不如喜福说的那样的失去理智,微微皱了皱眉头,“臣叩见皇上,愿……”
“起来吧。”他手一挥,抬起头看着林睿之,“睿之,这次唤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便是朕已经决定,明年一定要灭了戈尔琦,朕不能看着他在大燕国的以北这般肆意掳掠。”他笑着看着林睿之,“戈尔琦狡猾,我们要胜很容易,但是要剿灭他,那是很难得。他有辽阔的土地可以供他逃亡,在加上那地势,若是迂回起来,是又耗损时间又耗损财力的事情。在加上符君安的虎视眈眈,所以要打,便要一举击破。”
“皇上……可是臣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